他不想回应,于是自顾自地解释:“我就是当时脑子没转过来……你突然给我那么大一礼物,我不得震惊一阵子?”
乔远精确抓住话中重点:“礼物?”
“没、没错啊。”聂杭忽然有些结巴,努力又缓慢地重复,“礼物。”
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发生的事,聂杭好像听到对面发出一声轻笑。
他在廊桥外站着,迎面是凄风苦雨,颇觉自己像被抛弃的流浪犬,话里话外皆是惨兮兮:“你都不给人反应时间,我脑子转得没你快,你就不能让让我?”
这顶帽子倒是给乔远扣懵了,他思来想去前因后果,甚至开始怀疑昨天表白被拒的人究竟是谁。他冷冰冰地说:“我没让,那你现在是怎么跟我聊上的?”
聂杭吃瘪,只好换个战术,开始以长者语气谆谆教诲,仿佛小一岁的人反倒是乔远:“远哥,以后真的不能这么冲动,咱们都已经是情绪稳定的成年人了。”
乔远心说你情绪稳定刚刚有本事别急得跳脚啊,但嘴上仍旧游刃有余,推进中心话题:“聂杭,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不兜圈子。你这通电话,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