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知道,也曾坦然地亲口提过,崔氏看不上自己。真到此时才发觉,多少还是会不适。
崔翁的态度称得上和蔼,并不似王家那般将蔑视摆在脸上。可?专程将她请来,令她听这番话,就是一种无言的态度。
萧窈咬着唇,看向面前开阔的湖水,缓缓舒了口气。
她再没初时的拘谨,自顾自起身道:“忽而想起,还有?旁的事情要做,就不在此叨扰了。”
这样告辞的态度堪称生硬。
崔翁不以为忤,起身相?送:“今日实是老朽冒昧,还望公主?见谅。”
萧窈颔首:“您请留步。”
从?别院走到崔氏门外,这漫长的一段路,足够令她拂去那些烦躁的情绪,更为冷静地审视今日之?事。
她从?前常不理解,崔循是如何养成如今的性?情?
拜崔翁所赐,而今终于明白了。
她出宫时乘坐的马车旁,停着另一架马车,只?一眼,萧窈就认出这是崔循常乘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