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微怔,只是此时没有帮着推脱的道理,只得也看?向萧窈。
崔循给她镇纸时,萧窈并没十分在意,只觉无可无不可。
眼下?被三言两语架在这里,才真切意识到,原来那套说辞纵然在大多人面前都说得过?去,却不足以应付有心之人。
“有劳记挂。”萧窈皮笑肉不笑地看?了她一眼,从袖袋中取出那只镇纸,托在掌心,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崔夫人食案前,“费了些功夫寻得一只,夫人看?看?可是那玉髓?”
崔夫人怔了怔,方才道:“正是。”
说着,又神色自若地吩咐侍女:“将备好的彩头?,送公主一份。”
萧斐勾了勾唇:“既如此,也别再耽搁,还是开席吧。”
崔夫人笑道:“正是。”
自始至终,崔夫人带萧窈的态度都很好,纵使?有心之人也不会不识时务,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
就连在座的女郎们,态度也不似从前在王家那般冷淡。
觥筹交错间,也会玩笑两句。
萧窈并不在意她们态度如何,但瞥见王滢面色不佳,自己便高?兴,多饮了两杯酒。
众人皆知崔夫人身体不佳,并未过?多打扰,宴罢便陆续离去。
南雁轻声道:“劳累半日?,夫人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