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蹊跷。”
疫病来得本就怪异,而好巧不巧,陈恕这个天师道少主?在这种?关头“死而复生”,又算什么?
崔循听出她话中?深意,颔首认同:“是有人按捺不住了?。”
于乱臣贼子而言,太平盛世是翻不出什么波
澜的。
如今萧霁已是祭过宗庙、昭告天下的太子,名正言顺。若是由着他平稳接手政务,地位稳固,将来再想改立新君难上?加难。
所以必得将水搅浑,令他左支右绌,难以招架才行。
至于这其?中?会折损多少性命,又有多少人家会因此?支离破碎,幕后之人并不在意。
“是桓大将军,还是江夏王?”萧窈磨了?磨牙,“我倒想问问桓氏,昔日大将军上?书言明陈恕溺亡,如今这个所谓的少主?,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桓大将军远在荆州,难以管辖。
纵是当真下旨责问,萧窈也能猜到他的反应,无非是递来一封请罪的折子,不疼不痒。
但桓氏少不得要给?个交代。
萧窈自不会要他们的身家性命,只是宿卫军中?尚未配齐皮甲,她一直琢磨着这笔银钱该从何处要,如今倒是找到来处了?。
为?着济贫事宜,萧窈这些?时日常同世家“打?秋风”,知?道如何恰到好处地卡在那个界限。
令他们肉疼,却又不至于为?此?翻脸。
一视同仁,就连崔、陆两家都没?放过。
崔循应得干净利落,眼都没?眨一下。崔翁得知?时噎了?半刻,但早前已经发了?话,总没?有出尔反尔地道理,便忍下来没?多说什么。
陆公虽不大情愿,但见过崔循,问过外甥的意思后,还是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