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玉言,告知元日祭宗庙,将昭告天下立他为储时,他最先觉出的竟非欣喜,而?是凝重。
这样的情绪太过软弱,本不该示人。
但面对这位温柔有趣的阿姐,萧霁犹豫过,最后还是想?看看她会作何反应。
萧窈那?双清亮的眼中并无任何鄙夷或是轻蔑,微怔后,竟有笑意。
萧霁不明所以。
“你会这样想?,可见是想?将事情做好的,我自然为之欣慰。”萧窈解释过,温声道?,“阿霁如今有这份心,就足够了。”
“更何况,他前几日还曾同我提过,阿霁是可塑之才。”
她不惯称呼崔循为“夫君”,每每提及,皆是用一个“他”字代指。
萧霁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阿姐又在哄我。”
因这话实在不像出自崔循之口。
他这样一个人,议事时能?颔首道?一句“不错”,已经足够说话之人受宠若惊了。
萧窈只是习惯性想?要?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被萧霁道?破,不尴不尬扯了扯唇角。
还没等她想?好怎么答,萧霁又笑了起来:“少卿虽性情冷淡,但这些时日承蒙他指教,我心中十分感激。”
顿了顿,又道?:“阿姐能?这样想?,我亦十分高兴。”
“必尽心竭力,不负所望。”
少年的态度坦然而?真诚,声音掷地有声。
崔循步上台阶,驻足听完这么几句,面色未改,深不见底的眼眸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