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得以提拔的,无几人?为此伤怀。
甚至有为此松了口气的。
毕竟重?光帝已?不再是当年被迎进建邺时, 那个一无所有的闲王了, 若再由着他做大, 焉知将来自家不会重?蹈王氏覆辙?
还是没了好。
如此一来,要考虑的问题便只有, 谁为继任者?
如今便如赌局开场, 又该押宝下注了。
这?日, 崔家山房迎来一位格外?特殊的客人?。柏月奉了茶后, 轻手?轻脚退去, 将房门关得严严实实。
轩敞的书房只余两人?。
崔循目光扫过白瓷净瓶中供着的红梅, 看向那紫衣郎君:“世子自江夏远道而来, 寒舍蓬荜生辉。”
“经?年未见, 长公子风姿依旧。”萧巍打量着他,上?前道, “我此番入京,虽是为年节朝见圣上?,却也承父王之命带了些?薄礼,还望长公子不嫌弃才是。”
说罢,将随身携着的锦盒置于书案之上?。
崔循漫不经?心打开, 只见其中躺着一对蟒形和田玉带钩, 玉质莹润,做工精良。
便是再怎么珍贵、价值连城的物什, 崔家也不是拿不出来, 只是这?其中蕴含的意味,却令他无法佯装不知。
“这?是昔年宣帝在时, 所赐予江夏王之物。”崔循不动?声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