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过崔循这?是挟私怨报复,转念又觉着不?至于?此。因崔循从来?不?做这?样的事?,加之他所指出的缺漏的确有?其道理,便只?得推翻重来?。
若非萧窈来?学宫,兴许依旧寻不?到合适的机会见她。
萧窈并未觉察出他千回百转的心思,只?是思及近日见崔循的情形,“啧”了声,“他将事?情都交予你们来?做,难怪自己?清闲。”
“公主?这?些时日见过琢玉?”谢昭神色如常,仿佛随口问及。
萧窈夹菜的手微微停顿,“今早来?栖霞山时,偶遇一面。”
谢昭便不?再追问,转而笑?道:“今日公主?芳辰,应取酒来?才是。”
萧窈乍一听有?些雀跃,及至
想到抄的那两卷南华经,又歇了心思,开口拦下谢昭:“算了。思过堂石碑上还刻着呢,学宫不?应饮酒。”
谢昭微怔,随后不?动声色道:“是我?失于?考量。”
晏游盛了碗山菌鸡汤,放至她手边,打断两人逐渐微妙的对话:“尝尝你自己?射的猎物。”
萧窈应下,才拿起汤匙,却只?听不?知何处传来?琴声。
她学琴已有?半载,先后经班漪、尧庄、谢昭指点,早已不?复初时的稚嫩,亦能分出高?下之别。
凝神听了片刻,便知此人琴艺绝佳。
细论?起来?,不?在班漪之下,甚至能与谢昭相提并论?。
萧窈诧异:“心来?的学子之中,有?如此擅琴之人?”
她大为好奇,甚至想循声过去看看,究竟是谁在抚琴。
“并非新来?的学子,”谢昭看向澄心堂的方位,又看了眼萧窈,似笑?非笑?道,“是琢玉。”
萧窈重新坐下,垂眼对着面前那碗鸡汤,慢慢搅弄。
她未曾正经听过崔循抚琴。虽常听人赞许他六艺皆通,但一直以为是稀松平常的客套话,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自然少不?了溢美之词。
而今听此琴音,才知道不?负盛名。
崔循确实是一个无论?何事?都做得极好的人。
待到一餐用完,谢昭说是近来?得见《秋风曲》曲谱,邀她同去。萧窈看向晏游,正犹豫着,却见极眼熟的仆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