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嘲讽道:“看不出来啊,梁烬,背地里给我上眼药,谁说你没有花花肠子的?”
“跟你比不了,有的人表面装得像个人似的,背地里连媳妇都找好了。”梁烬毫不客气地回击,“那个何部长,听起来是个大官,你还是抓紧回家结婚吧。”
“你!”凌渊气得直咬牙,这个梁烬,像是跟他八字不合似的,说起话来句句都往要命的地方刺。
凌渊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平复完心情,缓声道:“糖糖,你不相信我吗?我绝对不会结婚的,我只要你。”
许棠扭过头看他,“真的吗?我不信。”
“......”
凌渊叹口气,“你把我刚才给你的钢笔拿出来。”
许棠从兜里掏出来,凌渊说:“看看笔帽上有没有什么字。”
许棠转了转笔杆,只见漆黑的柱身上有一个金色的“凌”。
“这是我爷爷给我的,叫我给以后的伴侣。”凌渊解释,“我们家虽然是一个比较传统的家庭,但是我并不是唯一的嫡系子孙,我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不需要我传宗接代。曲南说的那个何莹莹,我根本和她不熟,更不可能喜欢她,上次二叔来信确实提了一嘴,但我已经拒绝了,他们了解我的脾气,我说不要就是不要,不会逼我的。”
“糖糖,我们相处这么久,你觉得我是背信弃义的人吗?那支钢笔就是我的心意,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许棠摩挲着钢笔上的“凌”字,抿唇,“我....”
“啊!”一声尖叫从不远处传来,许棠心里一动,抓到了!
三人快速向声音来源跑过去,只见一个瘦弱的女子披头散发,衣衫凌乱,抱着头缩在树干下惊慌哭泣,曲南捂着眼睛背对着她,一副非礼勿视的模样。而姚夕月正抓着一个人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骂,“你大爷的臭流氓!死变态!在这欺负女人,真叫人恶心!老娘今天就替天行道给你来次物理阉割!”
她说着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个黑色的棍状物体,对着那人腿间狠狠杵过去,那人顿时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浑身抽搐了几秒,僵住不动了。
几人看得是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赶紧去帮忙。
姚夕月喘着粗气将那人踢到一边,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刘丽身上安抚她。凌渊把那昏死过去的人翻过来一看,惊讶道:“吴海?”
梁烬脸色阴沉,捏紧了拳头,“又是这个杂碎!”
许棠拉住他的手,“我有点害怕,能抱我吗?”
梁烬一愣,随即把他托着屁股用抱小孩的姿势抱起来,“别怕。”
许棠摇头,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他当然不害怕吴海,他只是怕梁烬上去补刀,又重蹈覆辙。
曲南蹲下查看吴海的状况,吴海被打的时候裤子还没有提上,站都站不起来故而没能还手,后来是被姚夕月暴风雨般的密集攻击打得招架不住不敢还手。曲南一眼便看见了吴海下体血肉模糊的惨状,还有一股焦糊味传出来。
他只觉得自己的裤裆也一凉,略带惊恐地看了眼姚夕月,姚夕月正在气头上,吼他,“看什么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曲南打了个哆嗦,本来想问她是用什么把吴海搞成这样的,也把话咽了回去。
“这事得告诉大队长。”凌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