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渊似乎已经做好了从容赴死的准备,他从把许棠带出来那天起,就知道樊暝不会放过他,可他还是偏执地把许棠永久标记了。

他等许棠等了太多年,二十几年的梦境,无数次的寻找和期待,他早就把许棠当成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无法把许棠拱手让人,即使他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彻彻底底地占有许棠。

他不需要永远拥有许棠,但必须有那么一刻,哪怕是一秒钟,许棠要完完全全属于他,这是他的执念。

许棠惊慌地去掰樊暝的手,“放开他,他喘不过气了!”

可樊暝的手如铁钳一般纹丝不动,许棠感觉头更晕了,他快要失去力气,视线也模糊不清。他徒劳地去扯樊暝坚硬的手腕,哭着一遍遍重复,“求求你了,放开他,我会听话的,我一定会听话的……”

秦烬眉头拧了起来,“樊暝!你放开景渊,糖糖有点不对劲!”

樊暝看过去,许棠惨白的脸色和颤抖的嘴唇,还有近乎失焦空洞的眼神,让他心颤了一颤,立刻松手去扶许棠,“你怎么了!”

可话音未落,许棠已经昏了过去。

膳讹龄膳膳吴久思龄讹,郑里。

“病人是受到惊吓刺激,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再加上处在孕期,所以才会晕倒。”

医院里,医生这样对樊暝解释。

“孕期!”樊暝震惊。

医生说:“是的,我们给病人做了全面体检,检测到他已经怀孕半个多月了。”

半个多月……樊暝刚涌起的喜悦瞬间又掉落下去,因为这个时间刚好是秦烬和景渊强行标记许棠的那个时间段。

樊暝说:“能查出具体多少天吗?”

医生:“给病人做了超声检查,大概是二十天到二十三天左右。”

时间点太近了,那时他把许棠从学校接回家以后,每天都有做爱,所以孩子有可能是他的,也有可能是秦烬或景渊的。

这个猜想让樊暝再次怒气翻涌,他阴沉着一张脸,攥了攥拳勉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又听见医生说:“孕期的Omega会非常需要孩子父亲的信息素安抚,这一次病人受了太大惊吓,可能会给心理留下阴影,您需要多一点耐心来照顾他。”

一句话又险些让樊暝暴走,如果孩子不是他的,那他已不是还不能动秦烬和景渊了!不仅如此,还要给他们留下相处的空间?!

樊暝感觉自己要疯了!

医生继续道:“而且我们给病人检查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他竟然有两个腺体。”

“两个?!”

“除了正常人后颈处的腺体以外,在他的锁骨偏右处,还有一个发育畸形的Omega腺体,那里无法存储和制造信息素,但是在发情期也需要alpha的抚慰,病人自己可能并不知情,但您要记得给予适当的安抚。”

医生的意思是,那个畸形的腺体也需要被alpha标记,才能缓解发情时的欲望。

虽然永久标记是可以洗掉的,但他无论再生气,也没想过要让许棠承受那份痛苦,如今还有一个需要标记的腺体让樊暝多少心里好受了一点,就像本来属于自己的地盘被别的野兽抢占了,但机缘巧合之下,发现还有一处地盘可以占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