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暝说:“现在有必要了。”

两个人打哑迷似的,许棠听得一头雾水,“你们到底有什么瞒着我?” -

唐烬红着眼睛期期艾艾地开口:“老婆.....”

“小烬,过来。”许棠冲他招手。

看得出唐烬很想过去,但还是犹豫地看了一眼胡渊。

胡渊冷冷道:“去吧。”

如蒙大赦一般,唐烬咧了咧嘴,猛地扑到许棠面前,将许棠抱进怀里,搂的紧紧的。

然而一开口就是嚎啕大哭,“老婆,我好想你,可是狐狸不让我来,他说我来了会让你生病,我只能偷偷看你,呜呜呜。”

“我也好想你。”许棠也想哭,下巴搁在男生肩膀上,鼻头通红吸气,但是唐烬哭得比他还凶,他就只能先哄着唐烬了。

“小烬,别哭了。”许棠顺着男生的背,“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唐烬抹了一把脸,“你那天被祁暝带回来以后就发烧了,怎么都不见好,狐狸说你是阴气入体,是因为我们两只鬼和你走的太近,导致你才生病的。”

许棠瞪大了眼睛,“生病....阴气入体....”

他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他以为自己就是普通感冒。

唐烬黏黏糊糊地贴着许棠不舍得分开,一边亲一边说:“老婆,棠哥,对不起,可是我不想和你分开。”

许棠坚定地说:“没关系,我不怕,我们不分开。”

“嗯嗯!”唐烬眼睛都亮了,高兴地舔着许棠脖子。

“不许任性。”低沉的男声响起。

祁暝望着他,“你很脆弱,不能乱来。”

许棠说:“那你就舍得丢下我了?”

当然舍不得,祁暝垂下眼,那天看着许棠去山上找他,摔倒在雪地里哭泣的时候,他的心脏都仿佛被大雪吹破了一个洞,哗啦啦透着风,他这辈子都没体会过那么心疼的感觉。

可是他没办法,他一想到许棠因为他发烧烧到神志不清,嘴里胡乱呓语的那一幕,他就悔恨自责愧疚,他只能远远看着,忍着心痛,等到胡渊来把许棠接走。

他想着,若是没有办法,就一辈子这样做一个旁观者也好,至少他的宝贝是健康的,平安的。

可他没想到,许棠竟会那样糟践自己,看着许棠瘦弱苍白的脸,祁暝内心的愧疚和心疼简直要把他淹没,他实在拿他毫无办法,他快要被逼疯了。

许棠打断祁暝的出神,他伸出一只手臂,睁着湿漉漉的眼睛,软声道:“要抱。”

祁暝心中一跳,再度涌上许多难以抑制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