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完了再要就不错了,还结余?
想什么呢?
现任兵部尚书的傅芝都看不下去了,干咳一声?。
他虽然跟秦放鹤尿不到一个壶里,但不得不承认,有的事确实没有第二?种?意见:
屯兵这种?事,功夫就得下在平时,真到了要打仗的时候再给银子??
晚了!
落定(八)
孔姿清一行回京时, 已进腊月。
因今年新帝登基,各地多有交割之处,进京述职的官员甚众, 不乏拖家带口的, 车马行李甚多, 进城外驿馆都要排队。
冬日天黑得早,今儿又逢大雪,碎琼纷飞,十步开外就看不清了。
城外风似刀割, 滴水成冰, 早有驿吏挑灯候在路边, 提前为入京官员们查验文书、分段安排。
这里便也能?看?出人情冷暖捧高踩低来:官职高的, 亲朋好?友在朝中得势的,驿吏们便热络, 主动帮着?忙前忙后。
官职低的, 没有助力的,且雪地里等着?去吧!
孔姿清一行的车马停下,由随从提交文书, 那驿吏看?了?便喜道:“可是孔祭酒一行?小的恭候多时了?。”
又招手叫同伴上前帮忙接收文书, 牵马入内、引导住处。
话音刚落, 车帘微动,露出里面一张极俊美斯文的中年文士的脸来,“哦?有劳。”
又叫人打?赏。
“不敢不敢,阁老已提前赏过?。”那驿吏脸冻得通红, 说话都有些不流利了?, “小的们职责所在,已然?受之有愧, 如何能?再领祭酒您的赏呢?”
孔姿清便知道是怎么回事,面上泛起一点真实的笑意,“他给?是他的,我给?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