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朝威武之师,海战未尝有败绩,如此也该知足,何必赶尽杀绝呢?因些许小摩擦便大动干戈,传出去,也叫他国笑话……”
汪扶风、秦放鹤、孔姿清等人?赶紧看,哦,没有姓孔的,没有姓宋的,这很好。
由?他们去吧!
五十岁之后,天元帝就越发不喜欢见?别人?同自己?唱反调,当即沉声喝道:“怎么?,他国杀得我朝百姓,我朝就打不得他们么??尔等究竟吃的哪国粮米,做的哪朝官员!”
最后一句,已经?是非常严重的指责了,那几名官员一听,瞬间面色如土,当场跪了下去,以?头抢地?,“微臣,微臣自然是大禄官员,是陛下的臣子!微臣绝无它意,陛下明?鉴,明?鉴呐!”
天子一怒,流血漂橹,哪怕天元帝平时再温和,此刻动怒,众朝臣无不胆战心惊。
只要天元帝想,一句“心怀叵测、不忠不义”,就能下了这几个官员的官帽,缴了他们的官印!
卢芳枝带头拜倒:“陛下息怒。”
眨眼之间,满朝文武刷啦啦跪了满地?,犹如整齐割倒的麦穗。
天元帝从龙椅之上站起来?,面无表情俯视着那一颗颗低下去的头颅,“退朝!”
满朝文武,皆是衣冠禽兽,那一声声“忠君体国”的背后,又藏着多少?虚情假意,蝇营狗苟?
一时三朝,众朝臣三五成?群,忍不住当场讨论起来?,而方才那几个满口仁义道德的官员也相互搀扶着爬起,面上一丝血色也无。
秦放鹤也随众人?退出勤政殿,稍后过了中轴线,往翰林院和三法司所在?的东院走时,数日不见?的赵沛忽然从后面赶上来?,“子归,我有话说?。“
见?他面色凝重,秦放鹤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他知道了。
稍后来?到墙角,果然就见?赵沛正色问道:“对外用兵一事,是否是你的提议?”
秦放鹤笑了笑,没说?话,但也没有否认。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此事虽是他私下进言,但早晚会走漏风声,眼下只是比预计快了些,然大局已定,也没什么?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