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也是满头?雾水,“什?么好重?”
阿嫖哼哼几声, 将木刀抱在怀中, 两只小手抱头?, 非常费劲地描述,“就是,就是……就是好重!”
说着,又去伸手按他的眉心, “这里好重!”
人?家不会说啦!
秦放鹤一怔, 忽然福至心灵,低声笑起来?, “小机灵鬼儿。”
总说小孩子不懂事,其实他们精明着呢!尤其对大人?身上的情绪变化,往往能第一时?间感受到。
阿嫖的意思是,她?觉得今天的父亲好像有心事,心事重。
秦放鹤缓缓吐了口气,闭了闭眼睛调整心情,复又问她?,“那现在呢?”
阿嫖打量一会儿,把自己也搞懵了,摇头?晃脑蹬着腿儿要下地,“不知道不知道……”
秦放鹤笑着拍拍她?的小脑瓜,“去吧!”
等阿嫖和丫头?们跑远了,秦放鹤才发?现哪里不对劲,“乳母呢?”
阿芙淡淡道:“如今阿嫖两岁多了,也用?不着吃奶了,我瞧着那乳母的心思倒有些重,就给?了赏银,打发?她?家去了。”
大户人?家的女眷就没有自己奶孩子的,日常琐事又多,往往导致姑娘少爷们同乳母的关系更亲近。
但阿嫖是个?个?例,从秦放鹤到阿芙,都非常努力?地参与女儿的成长,哪怕秦放鹤公?务繁忙,只要回家,一定要先去看看女儿。
所以哪怕有乳母在,阿嫖最亲近的还是父母亲。
时?间一长,那乳母就有些不安,又打量着姑娘小,频频动作。
“前儿我就听见了,她?说什?么姑娘家家的,正该以文静娴雅为上,学些琴棋书画就罢了,实在不宜舞刀弄枪……”以往阿芙确实过了小二十年压抑的生活,但她?毕竟是个?边塞城市长大的姑娘,从逼仄的屋檐见也见惯了天高?云阔,骨子里就是自由的,野性的。
秦放鹤思想开放,她?这几年被压抑已久的野心和活力?,也就渐渐重获新生起来?,故而听了这话,十分恼火。
“我宁可阿嫖去做了,不喜欢,甚至是失败了,跑来?同我说以后不想玩了,也不愿意有人?仅仅因为她?是个?姑娘,就这个?不行?,那个?不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