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哥儿你自己挣的……”话虽如此,一双手却没闲着。
休息一夜,次日早起去吃了县城有名的肉糊粉丝豆腐皮咸汤,果然香醇厚重,唇齿留香。
说是汤,但肉糊给得慷慨,豆腐皮和粉丝价贱,亦是用料豪放,汁水极尽黏稠,简直像粥了。
汤里应该加了珍贵的黑胡椒,吞吃下肚后腹内便暖洋洋的起来,在冬日的清晨别提多舒坦,又不似辣椒那样刺激,美得很。
秦山吃得舔嘴抹舌,恨不得碗底都舔得发亮仍意犹未尽,“怪道一碗就要五个大钱,味儿是真好。”
他从没吃过这样好吃的东西!
不过也是真贵,若非鹤哥儿请客,估计他一辈子都不舍得。
半大小子,一碗肉汤哪里管饱?又要长途赶路,秦放鹤笑着又给他叫了一碗,额外还添了五个芝麻胡饼。
芝麻胡饼刚出炉,浓郁的小麦香直冲鼻腔,表面烤得微微泛黄,手指一捏都酥得掉渣,香煞个人。
两家铺面挨着,诸多熟客俱都一手芝麻胡饼,一手肉糊咸汤,左右开弓,十分畅快。
这也有诀窍,持芝麻胡饼的手需得悬空在汤碗之上,如此一来,震碎的酥皮便都落入碗中,最后一并吞吃入腹,半点不浪费。
秦山不禁扭捏起来,按着秦放鹤的手低声道:“快别了,我已饱了,你还得省着银子读书呢。”
秦放鹤笑道:“咱们敞开肚皮吃也不过二三十个大钱罢了,又算得了什么呢?况且好容易来城里一趟,也算耍一耍,总不好饿着肚子家去。”
偶尔在外面吃几顿,如今的他倒还付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