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鹤放缓了语调,细细分说起来,“你常年在外游走,难不成没听过天高皇帝远的话?你只知京城难熬,却忘了地方上鞭长莫及,多有人?一手遮天做那土皇帝,你一个外来的生瓜蛋子去了,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只怕届时离京容易,返京难!”
顿了顿,又说:“况且没个三年五载的资历和底蕴,即便去地方上,也必是偏远穷困之所?。
管子云,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那等缺衣少?穿的穷乡僻壤,固然有淳朴百姓,亦不乏无视纲纪法度的法外狂徒。人?情、宗教、旧俗,事事件件都?会凌驾于朝廷律法之上,届时你独木难支,怕也只能徒叹奈何……”
可秦放鹤说着说着,眼见对面?的孔姿清等人?神色微妙,最后康宏竟撑不住笑出?来。
秦放鹤:“……”
狗日?的,这些混帐故意讹我!
再看赵沛,哪里还有方才?的沮丧?眼底颓色一扫而空,正拍着大腿狂笑。
就连最厚道的孔姿清,也是浅笑中带着促狭。
“哈哈哈,之前?就听无疑说你最爱操心,今日?一见,果?然不假!”赵沛抹着眼泪笑道。
分明在座之中数他最年幼,却也最老成沉稳,佩服之余,也叫人?忍不住想?逗一逗。
秦放鹤:“……”
呵呵!
他起身就走!
“哎呀呀子归子归!”
“莫走莫走……无疑快来!”
赵沛和康宏忙一左一右起身相拦,自觉理亏,连连作揖赔不是,又自罚三杯。
孔姿清慢吞吞起身,象征性拦了下,又慢吞吞坐回?去。
康宏:“……”
您还真就来了一下啊!
一旁的齐振业看得目瞪口呆。
这就是官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