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面的也都是各部衙门和诸多达官显贵的住宅,又有庙宇和朝廷供奉。
外城则多以当地百姓和外地客货为主,齐振业家的产业便在外城偏西一点。
层层盘查之后,秦放鹤一行人自南侧门入外城,先去?齐家的宅院落脚。
那城墙极厚,幽暗深邃,饶是正午烈阳也无法照透,马车足足走了十几?息,众人才觉眼?前一亮,与各地截然不同?的庞大和繁华扑面而来。
耳边回?荡的是各色方言,空气中浮动着的,除了尘土风雪,还有金钱和机遇的味道。
秦放鹤下意识用力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来。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骤然加速,血液中某些遥远的熟悉的东西开始复苏。
终于来了。
京城寸土寸金,建筑等级森严,自然比不得清河府和章县的,齐振业还有点不适应。
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秦放鹤来不及安置行李,就让秦山跟着一个熟悉本地的齐家伙计去?孔家和汪扶风府上?递送拜帖。
孔家那边,还额外带了一封书信,写了他?们现下的落脚点。
拜访
没想到孔姿清当晚就来了。
这么快?!
听见下?头的?人来报, 秦放鹤和齐振业对视一眼,连忙迎出去。
才?走到前院,便?看见身姿挺拔的青年大步而来, 玉色斗篷在他身后鼓起, 像高高的?帆。
齐振业便假惺惺抱怨道:“哎呀, 人家才?来,行李都没收拾好,你说他就来了……”
还没说完,自己先就笑了, 上前跟孔姿清碰了碰拳头。
衣不如新, 人不如故, 旧友异地重聚, 总是令人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