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低头看那被自?己割得惨不忍睹的圆,沉默良久。
雨越发大?了,隐隐带着与夏日决别的快意,大?颗大?颗的雨点?敲打在油纸伞上,咚咚咚咚,像无数只小?手拍打的鼓皮。
不知过了多久,高程才站起身来。
他先闭着眼睛缓了缓神,然后丢开伞,整理下?因长时间蹲坐而皱成一团的长袍,一揖到地。
“我输了。”
齐振业就咦了声。
这小?子……
年轻气盛不可怕,输了也不可怕,难得的是一个人在最年轻气盛的时候输得起。
秦放鹤对高程的印象终于好了点?。
“好说。”
自?己不过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看世界,赢了也没什么好骄傲的。
他看看高程几乎湿透了的长袍,“入秋了,不比夏日,先回去?把衣裳换过。”
高程却像没听见似的,直勾勾盯着他,追问?道:“你是怎么想到在哪里画条线的?”
这个秦放鹤可以回答,不会有?丝毫的良心谴责。
“就……觉得那里该有?,就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