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前几日肖清芳回归,听了这话哈哈大笑,意味深长地拍拍高?程的肩膀,“你猜?”
高?程:“……”
我猜你奶奶个腿儿!
你就痛快告诉我不成吗?
早就听闻肖清芳不着调,却没想到?这般不着调。
秦放鹤觉得这位年岁比自己大,资历比自己浅的后辈傻里傻气,就不大想搭理,打完招呼就要走。
结果高?程就来了一嗓子,“我早便听闻秦兄大名,有心请教,奈何秦兄事务繁忙,一直不得空……今日偶遇,不如也来辩一辩?”
秦放鹤就在心里叹了口气。
又来?
肖清芳在旁边吭哧吭哧笑,“是啊秦兄,来嘛。”
秦放鹤白他一眼,来你奶奶个腿儿!
最?能惹事的就是这厮。
孔姿清一走,肖清芳便越发肆无忌惮了。
肖清芳没忍住,当众哈哈笑了一场,然?后凑到?秦放鹤耳边低声?道:“无妨,是个傻子。这几日整日聒噪,恨不得要上天,秦兄看在我大病初愈的份儿上,弹压一回罢!”
他好不容易九死一生回来,本想图个清静,可这一届的新生似乎全然?不知内敛为?何物,整日一大早就开?始唧唧呱呱,吵得人头疼欲裂。@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秦放鹤环绕四周,见众人都是一副“打起来打起来”的模样,尤其那高?程双眼放光,亦知今日若是不应,只怕复又明日、后日。
“可。”
辩就辩,又不是没辩过。
不过事先说?好,万一不小?心把人给辩残了,那可怪不得他。
另一边。
天气晴好,山长又带人晒书。
眼见书页在阳光下盈盈有光,山长熟练地深吸一口气,感受着空气中浮动的淡淡墨香,心满意足。
啊,就该如此!
宁静的生活,可爱的学生……
“山长!不好啦!”
粗噶的嗓音如期而?至。
山长:“……”
他有些疲惫地捏捏眉心,“又有人坠马?”
来人嘿嘿一笑,“那倒没有。”
山长:“……那为?何大呼小?叫?简直不成体统。”
来人正色道:“是您说?的,日后凡有与小?秦相?公有关的,一律来报。”
又是他!
有那么一瞬间,山长呼吸骤停,良久才颤巍巍问:“他又做什么了?”
不行,果然?一天不拜菩萨就要生事!
“倒不是小?秦相?公做了什么,”那人道,“是有人非要当众拉他文辩呢!”
哦,文辩啊!
山长骤然?放下心来,很有点劫后余生地笑道:“你小?子,莫要乱报军情,文辩而?已,他们年轻人正该辩一辩么!”
打嘴仗而?已,难不成还能说?死人?
下头的人到?底还是嫩了些,有点风吹草动就大惊小?怪。
山长笑着摇摇头,转身继续去?晒书,顺口问了句,“跟谁辩啊?”
“新来的案首,高?程。”那人老实道。
山长:“……”
那也是个不省心的!
尚未开?学之前,在周县令亲自举办的庆功宴上,那高?程就曾当众侃侃而?谈。辞藻么,也算华美,奈何说?了半天,细细品来,好似说?了很多,又好似什么都没有说?。
有心人便看出端倪,说?那高?程明显是想走秦放鹤的老路子,欲在周县令跟前扬名。
奈何……效果不佳。
反正周县令明面上夸赞了,可背地里,却压根儿没让山长等人多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