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果汁,再把干瘪的石榴籽吐掉,“若你此时继承家业,有几分把握守住?”
齐振业顺着想了?下,张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
他没把握。
他曾从父母口中听说?他们当年只身闯关的经历,因年深日久,故而许多细节都是草草带过,但仅从那只言片语中,也不难窥见当年的惊心?动魄。
关中连接内外,多少沾染了?关外气息,民风彪悍,两?个外地人?能在?那里?站稳脚跟,着实不易。
秦放鹤站起身来,用力?捏了?下齐振业的肩膀,“齐兄,你我非亲非故,相识也不久,虽投缘,可我实在?没什么资格和立场教你做什么,然大丈夫立于?天地间,总要会点儿什么。”
固然有一点私心?在?,但秦放鹤也是真心?不想失去齐振业这个朋友。
朋友之所以能成为朋友,根源就在?共同语言。
这是个交通和通讯都极度落后?的时代,若来日他和孔姿清越走越高,而齐振业还龟缩不出,一年可以,两?年可以,甚至三?年四年也可以,但终究会渐行渐远。
就像曾经孔姿清的京城玩伴,像秦放鹤前?世那些老同学。
没有矛盾,但就是散了?。
要么从文,要么从商,齐振业必要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