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仪:“……”这么快就放弃了。
你夫人没了!
明仪侧过身,闭上眼自顾自睡下。
眼下本就是雷雨多发之季,仿佛注定今夜难眠一般,未过多久外头响起惊雷。
明仪自电闪雷鸣中睁开眼,抱紧了锦被。
也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上回雷雨夜。
颠簸的客船,惊惧的她,还有没入她的谢纾。
明仪耳畔回荡着那晚谢纾说的“别怕”,也不知怎的,心里忽然酸溜溜的。
明明今晚他也在的,可……
明仪把自己埋在被中,闭上眼。
窗外忽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声,似急似促。明仪自被窝中出来,循声朝窗外看去,似瞧见了一抹奇怪的影子。
她心下疑惑,起身朝窗边走去,指尖在窗锁上犹疑片刻,“嘎吱”开窗朝外望去。
方才探出身去,一道人影覆了上来,倾身吻住了她的唇。
轻柔小心且熟悉的,带着些许清酒的味道。
明仪怔愣片刻,抬手推开那人:“你……还在这?”
她瞧见谢纾淋了雨,满身湿透站在她跟前,眼睛紧紧看着她:“夫人,我在等你。”
明仪一愣,眼眶有些热,心里麻麻的,半晌抿着唇对他道:“我不喜欢你身上有脂粉味。”
谢纾的衣裳发丝滴着水,他告诉她:“现下已经冲干净了。”
第40章
窗外暴雨倾盆,雨滴拍打着屋檐发出噼啪响声。
水珠自谢纾额角滚落,沿着他的侧脸落下。他的眼里看不出过多情绪,身上衣衫似浸过水一般,看上去格外狼狈。
他似乎喝了很多酒。
明仪从未见过这样的谢纾。
他从来都示人以最高傲的姿态,光鲜、清傲,无所畏惧、无所不能的。
明仪微愣:“你还好吗?”
谢纾未答,低头又去吻她。
他的吻绵密而长久,似眼前连绵的雨幕一般,没有停歇的趋势。
明仪往屋里退去,他跟着倾身。
酒醉后的他,与惯常斯文有礼的样子全然相反。他自窗而入,延续着这个吻,明仪被迫着往后退,被他抵在了门上……
直到沾水的脚印布满一室,谢纾才放开她。
明仪双颊绯红,大口缓着气:“你别以为出卖色相我就会原谅你!”
“那就……”谢纾醉眼轻挑,笑,“再出卖一下。”
明仪:“……”
谢纾那双好看的眼睛沾了醉意,盯着她的目光多了层勾人的味道,明仪低垂着眸,眼睫微颤,略有些经受不住引诱。
偏这时谢纾又在她唇畔上啄了一小口。
明仪的意志不是很坚定,经不住这样的撩拨,她决定接受谢纾的出卖。
她闭上眼,微微启唇。
谢纾却没有吻上来,只把头埋入她怀中,说:“你很喜欢我。”
她说过很多遍,可他从来也没说过他也喜欢她。
明仪赌气地撇开脸,否认:“谁喜欢你?”
“你。”谢纾肯定道。
“我才不……”明仪的话被淹没在他唇上。
半晌,他松开她的唇,重新问:“喜欢吗?”
明仪还想挣扎着否认,可还没等她开口,谢纾的唇又覆了上来。
他就这样一遍一遍地问,直到明仪老老实实地告诉他,很喜欢他。
谢纾沉郁的眼睛在那一刻化开阴霾。
这世上总有些人习惯编织谎言隐藏自己的虚伪,明明不喜欢,却非要装作喜欢的样子,就像温氏。
还有些人,连一个小谎也撒不好,嘴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