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蜜饯没尝着,只得多尝尝秦珏歌,解解渴。

初春的天,暗的早。

院落里掉落的树叶被风吹起,带起一阵尘土。

院落外,一个人影行色匆匆,走到秦珏歌的门外,停了下来,鬼祟附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砰”的一声。

门从里到外打开,撞到那人的鼻子上,那人被撞的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两步,啪叽一下坐到了地上。

屋内灯火通明,投射出暖光洒在屋里出来人的身上。

勾勒出她挺拔如松的身形,一双鹰隼般的刀眼,森冷的盯着窥视者。凌緢的耳力极好,在那人踏入庭院时,她便听到了。她将衣衫半解的秦珏歌从书桌上抱起,放到床榻上,还不忘给她落了帷幔,将她盖的结结实实,不让别人瞧见分毫。

“你,你是谁?”

“怎么会出现在珏歌房间里。”被撞者还恶人先告状,捂着鼻子,站了起来。

听闻声响的吟儿,提着灯笼寻了过来。

拿灯笼一照那人的脸,正是刚才与三小姐一同寻来的庆华年,跟只赶不走的苍蝇似的,一直围着秦珏歌身边转悠。

吟儿怒火中烧,叉着腰,指着庆华年的鼻子放声大骂。

“你这个歹人,色胆包天,胆敢深夜偷摸的往大小姐内院闯。”

“你是仗着青儿不在,无人打你吗?”

“来人,给我将这个歹人赶出去。”吟儿大声喊着。

几个下人闻讯赶来,见着是庆华年也不敢真动手赶,只得好言好语的将他劝走了。吟儿心底憋着股气,大小姐的内院,从不让男丁进入的。

大小姐失踪了三个月,温家眼看着快要易主了。

连带着温府里的下人也开始怠慢大小姐,居然放任外男进入。

吟儿气得肝疼,站在大小姐房门外,直喘气。

凌緢沉着脸,也很气。

不但气庆华年,还气温府这些下人,放任一个外男闯入秦珏歌的内院,是何居心。难不成马车没害死秦珏歌,想靠一个癞蛤蟆毁了秦珏歌清白吗?

想到这些,凌緢拽紧了拳头,以前做锦衣卫时,她觉得女帝的法子挺偏执的,可此刻的她,也想找个法子,永绝后患才行。

“凌姑娘,多亏了有你在。”

“不然,小姐的清白怕是要被这歹人给毁掉了。”吟儿见凌緢比她还生气,而且,刚才直接教训了庆华年,她感受到有人与她一样,替大小姐撑腰,懂的心疼大小姐,便对凌緢又多了几分好感,赶忙道谢。

听到吟儿这般说,凌緢的眼神变得更冷了些。

秦珏歌是高门大户,家规繁缛,严苛,又极为看重贞洁。如若闺房被外男闯入,哪怕庆华年没得手,以温家古板恪守的性子,保不齐会让秦珏歌下嫁给庆华年。

一想到这些,凌緢太阳穴气得直跳,牙齿咬的咔咔作响。她怀疑,温府不止一个人想害秦珏歌。而是每一个人,都见不得秦珏歌好。

为什么会这样。

秦珏歌从未害过她们,本性纯良,从不与她们结怨。只因为是正房的女儿,温家正房又在秦珏歌幼年便去世了,无母可依,又碰上古板冷漠的父亲。

可想幼年时的秦珏歌在温家过的生活,该有多苦。

“先把晚膳端上来吧。”凌緢吸了口气,将复杂的情绪消化掉。

合上门。

凌緢看向床榻上半倚着的秦珏歌,中衣被她解开后,还未系上,松散的,露出内里纯白的亵衣,晃得凌緢眼前白晃晃的一片,秀色可餐。

“娘子,该用晚膳了。”凌緢几步上前,对上秦珏歌,又多了几分心疼。曾经她不知道温府的腌臜,只觉得秦珏歌是千金大小姐,锦衣玉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