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毒上头,麻痹了她的四肢百骸,她像是落入池塘的鱼儿,只想着与池水搅弄在一起,欢快自在。

如若此刻,吟儿推门而入,看到床榻上这幅场景,定会被吓得当场厥过去。

......

次日,清晨,敲门声传来。

凌緢从被子里冒出一个脑袋,被一只纤白的手给重新摁进了被子里。

鼻尖被一阵暖香填满,她耳尖被轻轻拧了拧,整个人的魂也被提溜着飘了起来。像是躲入洞中的仓鼠,只在山峰间探出一双黑亮的眼眸,至下而上,与秦珏歌对视。

“别动。”秦珏歌冷冽的声音传入凌緢耳廓,她只觉得耳朵麻麻痒痒的,用耳朵去蹭连绵的山峰,给自己挠挠痒。

蹭着蹭着,她觉得不止耳朵痒了,心口间更痒。

暖香扑鼻,凌緢只觉得血气上涌。

“大小姐,温水替你备好了。”门外传来吟儿的声音。

“放在门口便好。”秦珏歌淡声道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