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緢后脑像是被人重重敲了一下,究竟她和秦珏歌,哪个才是一言不合就动口的登徒子。

************************************

屋内,暖意腾升,锅炉里的水烧的翻腾。

凌緢支起白色的屏风,往木桶里倒了几桶凉水,又将锅炉里的热水倒入进木桶,试了试水温,正合适。

方才去喊秦珏歌过来沐浴。

秦珏歌裹着长长的披巾,缓步走来,脚踝处系着红绳,那颗金色的铃铛伴随着她的步调发出清脆的响声。

步步生莲。

“女郎要和奴家共浴吗?”秦珏歌望向凌緢,狐狸眼闪着光亮,语调期盼。

“你先洗。”凌緢滚了滚喉咙,背过身。不去看她,却听到身后人低低轻笑,像是拨动的琴弦,撩拨的凌緢心口痒痒的。

“女郎这是害羞了吗?”

凌緢被她说的脸一阵燥热,秦珏歌该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可又被这天香楼教化过,只是会些取悦人的法子。

她信手拈来的几句话,便能让凌緢的心,好一阵子无法平静。

窸窣的布料摩擦声。

凌緢透过屏风,看到那人褪去衣衫,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身姿曼妙。

哗哗的水声响起,像是滴入了她的心尖。

痒痒的,暖暖的。

凌緢抚了抚发烫的脸颊,只觉得屋内的温度不断的提升,她唯有坐到灶台边,又添了些干柴,让这屋内的火烧的更旺些,别让等下出浴的秦珏歌着了凉。

“女郎,我忘了拿干布。”

一只纤白的手扶着屏风,一双娇媚的狐狸眼探了出来,媚眼如丝的望向凌緢。

凌緢拍了拍手上的灰,走上床榻,拿了干布,撇开眼递了过去。

秦珏歌湿润的指尖划过她的手背,接过她手里的干布,又忍不住扣着凌緢的手腕,把人往屏风内轻轻扯了扯。

凌緢对上刚出浴的秦珏歌,呼吸不畅。

美人肌肤如羊脂白玉,比那上好的和田玉还要珍贵百倍千倍。

“奴家伺候女郎,宽衣沐浴。”秦珏歌靠过来,身上带着淡淡的水雾,馨香味扑鼻而来,凌緢绷直了脊背,一时间忘记退开。

任由美人儿纤细的巧手,慢条斯理的帮她宽衣解带。

直到衣衫脱落,凌緢感觉到一丝凉意,她进入浴桶内,将自己没于水中,抵挡住秦珏歌灼热的视线。

入了水,才想起来这是秦珏歌沐浴过后的水,残留着浅浅的香气。

眼前浮现出秦珏歌沐浴时的场面,心思瞬间紊乱了。凌緢挣扎着甩掉脑海中的画面。一头扎入水里,望向通过凝神静心,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

温热的水温漫过她的鼻尖,她埋入水中,静默在水里,憋气。秦珏歌换好了衣衫,不见木桶里有动静。

“女郎。”

“凌緢。”她轻声换了几句,没听到声音。于是,越过屏风,看到木桶内凌緢沉入桶底,乌黑的长发如同海藻般,漂浮在水面上。

这个场景,不由得让她心口一怔。

她脸色煞白,慌乱的跑了过去,不顾一切的去拉沉入桶底的凌緢。

凌緢正在闭气龟息,被人扣着手腕,拉出了水面,她抬起眼眸,不解的眨了眨,却见一张绝色的脸在她面前越放越大。

娇艳欲滴的唇瓣贴上了她的唇角,轻轻呼出气息,灌入她的口腔内。

凌緢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秦珏歌以为她溺水了?

在帮她渡气?

“咳咳。”凌緢轻咳了两声,缓解了一下尴尬的气氛。见着美人儿发丝卷着湿气,满脸泪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