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不会穿。”

凌緢抿了抿唇角,飞鱼服有些繁琐,特别是里面藏刀的暗扣。

“我教你。”凌緢将衣服展开,示意秦珏歌抬起手臂,纤白的胳膊与淡蓝色的飞鱼服相互映衬,给人一种极致的美感。

秦珏歌与她身高相近。

可这件血腥味浓重的服饰穿在她身上却有着别样的意味,凌緢指尖缓慢上移,感受到秦珏歌温热的起伏,垂了垂眸,温声道了句。

“这个暗扣,你自己扣一下。”

“好。”秦珏歌乖巧应下,就着凌緢的视线,缓慢的扣下了贴近胸口的那枚金色的纽扣。

美人腰肢细入柳叶,腰带扣到了最紧,还是虚虚的挂在腰间,有点晃荡。

“穿的还合适吗?”

“这里有些紧。。。”秦珏歌纤白的手指了指胸口,闷闷的,她白皙的脸有些红,快要喘不上气。

“觉得紧,扣子可以解开。”凌緢眼皮颤了一下,顺着秦珏歌的视野看出,一片雪白涌入眼帘,她呼吸一瞬不畅。纤弱的美人儿,该细的地方细,该大的地方。

凌緢心思一乱,脸颊燥热,觉得这间房子不能久待。

她要去赶早集。

于是领着秦珏歌去找隔壁的王妈。

院子外,阳光明媚,冬日的树干枯枝,不大的院落里摆满了干柴,和一些风干的辣椒。踏着小石子铺成的小路,两人往前走着。

王妈的茅草屋在她的隔壁。

推开篱笆门墙,王妈正坐在院子里晒薯干,见着凌緢,脸上流露出一抹笑意,可看到身旁的秦珏歌时,脸色煞白,手里端着的薯干一抖,散落到了一地。

“王妈,别惊慌。”

“她不是。”锦衣卫三个字没说出口,凌緢与王妈互换了个眼神,王妈立刻意会。

两人一起蹲在地上捡起薯干,秦珏歌见状,也跟了过来,与她们一同,青葱的手指沾染上地上的尘土,她似不在意,一边看着凌緢,眼底含笑,一边把拾起的薯干递回到篓子里。

“珏歌,这位是王妈。”凌緢轻声向秦珏歌介绍,刚准备向王妈介绍秦珏歌,却见她落落大方,含笑低眉道。

“王妈好,奴家是女郎的新婚妻子,秦珏歌。”

凌緢的脸顿时升起一片红,王妈听闻秦珏歌的介绍,顿时爽朗的笑了起来。

“昨夜是我们的新婚夜,出门仓促,没备下什么礼物。”

“这枚红鸡蛋,给您。”秦珏歌从袖口掏出用口脂染红的鸡蛋,递给王妈,语气温婉轻柔,不似与凌緢独处时孟浪。

“新婚愉快啊。”王妈接过热乎的鸡蛋,掌心一片温热,再看眼前这位温婉大方的秦珏歌,笑意更浓。

两人很般配。

“珏歌她失忆了,所以才会这般说。”凌緢无奈解释道。

“失忆又不是失智,喜欢谁不喜欢谁还是可以分辨的吧。”王妈捂唇轻笑,揶揄道。

凌緢闻言,叹了口气,懒得与她争辩。

“我要去趟早集,劳烦您帮我照顾珏歌。”

“你放心去吧。”

“家里的吃食还够吗?”

“够,还未入冬前,你就替我准备好了一个冬季的口粮,老婆子孤寡一个人,吃不了多少。”王妈笑着道。

凌緢点头,架着驴,沿着蜿蜒的山路,往京城去了。

繁闹的京城,集市内人流窜动。

凌緢目光落在城门的墙上,上面赫然贴着各类犯人的悬赏通告。有十两银钱的,有百两银钱的,不等。

凌緢握了握拳,眉眼一低。

“女帝出行,众人回避。”听到一个尖锐的声音高声喊了句。

凌緢心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