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凌緢下巴一疼, 带着股凉意, 对上秦珏歌狠戾的眼眸,她心尖跳了跳, 赶忙继续解释道。
“我在梦里是婴儿,襁褓中被她抱在怀里。”
凌緢眼睛一阵清明,她发现自己在迫切与秦珏歌的解释中,大脑飞速的抓取着记忆碎片,忽然厘清了整个梦。
是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吗。那时凌芒冲还是镇守边关的将领。
周国与塞外的关系水火不容。
“好娘子,不要吃味了。”
“再说那只是个梦而已。”
凌緢上前要去抱秦珏歌,却见秦珏歌眉头微蹙,收回被凌緢拽着的衣袖,对自己避之不及。着急的凌緢心口冒出火。
“啪”湿帕不温柔的砸在她的脸上,像是扇了她一巴掌,不疼,但她知道,自家娘子真的生气了,还有点哄不好的那种。
凌緢快速的洗漱完,从房间里出来。要去寻秦珏歌好好与她解释,却撞见端着药罐子的二丫。
“凌姐姐,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看到凌緢,二丫兴奋的眼睛亮晶晶的。
凌緢垂眸,疑惑的看向二丫。她只是太累了睡了一觉而已,怎么二丫说的像是她病入膏肓似的。
“你昏睡了三天三夜。怎么喊你都醒不了。”
“我们请了道士给你驱魔。”
“请了方圆三百里的大夫给你会诊,可你怎么都不醒。”
“大夫说是你是得了癔症,说你陷入美梦里不愿出来。”
“嫂子这几天衣不解带,彻夜未眠的照顾你。”
凌緢听着二丫絮絮叨叨的说着,她的心咯噔一下落在了地上。
自己昏迷了三天,醒来后还提到梦里梦见别的女人抱她,她稍微讲自己代入一下秦珏歌,都会生气的发狂。恨不得她永远昏迷下去。
凌緢想到这些,加快了脚步,见着站在不远处屋檐下的秦珏歌。秦珏歌连生气都没走远。
盛夏的阳光明媚,洒在她的脸上,她一半被屋檐的阴影遮盖,一半沁润在阳光下,唯美的像是一副山水画。
“珏歌。我的亲亲娘子。”凌緢上前,也顾不得身后还有最八卦的二丫,一把拉过秦珏歌的胳膊,将她揽入怀中,怀中的人肩膀很僵硬,不像之前那般,她只要一抱着秦珏歌,秦珏歌就会跟没骨头似的软到她的怀里。
她捏着秦珏歌僵硬的肩膀,直到小臂,一点点的消散她身上的醋意。她瞧见秦珏歌眼底的青涩,心底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好心疼秦珏歌,她也是经过了这么多天的逃亡没有休息好,又照顾了昏迷的她,三天三夜。
此刻,别的不说,秦珏歌应该好好的去睡个觉,把精气神补回来。
凌緢这般想着,打横将秦珏歌抱了起来,秦珏歌轻呼了声,勾住了她的脖子,狐狸眼闪烁了一下,微仰着下巴,盯着凌緢的下巴,看她。
看的凌緢心尖有些痒,被秦珏歌咬过的地方隐隐作疼。
凌緢动作很快,穿过回廊,开门,关门。将二丫八卦又好奇的目光杜绝在门外。
她将秦珏歌放在床榻上。
秦珏歌还穿着长裙外衣,有些繁缛,可凌緢动作挺快,卸掉腰带,剥下,将只穿着亵衣的秦珏歌塞进被窝里。
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凌緢强迫自己进入贤者模式。秦珏歌的记忆还未恢复,脆弱的像是一碰就碎的白瓷瓶。何况秦珏歌现在余气未消,她也不敢对秦珏歌有什么亲密举动,怕引得秦珏歌不快。
“现在睡觉。”凌緢覆盖住秦珏歌的眼睛,感受到她长睫剐蹭过她的掌心,酥麻的触感令她浑身过电。她收回手,秦珏歌并未乖乖听话的闭眼,黑白分明的狐狸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被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