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她在驿站看过的竹简, 不由得握紧了缰绳。如若是之前, 她定是会回到边关小镇, 集结边关战士, 杀回边塞,给这些不懂审时度势的边塞人一些教训。

可现在, 凌緢垂着眸,心底升起一丝犹豫。

她与卓玛一样,留着一半塞外人的血, 她的生父是塞外人, 而她的生母又是何人?是否还在世间。应该是不在了吧。

不然为何,二十余年, 都没有找过她。

凌緢的心一下子落到了谷底。

太阳从荒漠中升起,为黑暗的夜带来了一丝光明。

可光明眼看着变成灼热的火蛇子,恨不得将行路人烧为灰烬。

“好渴。”二丫抹掉额头上的汗水,在剧烈的高温下,神情恹恹。坐在马车内的吟儿比她好一些。

凌緢舔了舔干涩的唇瓣,低眸看向怀里的秦珏歌,秦珏歌不易出汗,肌肤长期冰凉如玉,靠在她的怀里,像一块玉枕,缓解着炎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