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凌緢喉咙一涩,昨晚的一幕幕犹如回马灯,在她眼前闪烁。

她还是头一次见到,在情毒发作之外,这般主动的秦珏歌,与她勾缠,耳鬓厮磨,似久违的恋人。

可两人明明每日都呆在一起。

秦珏歌的爱意中,透着几分偏执与执着,狐狸眼底的火光,好似要将她烧成灰烬。

凌緢的颈脖被人主动环住,温热的气息浮于她的脸上。

“娘子,起床了。”

“困。”秦珏歌嗓音沙哑,像只娇媚的猫儿。

“今日我们要随卓玛去往边界,了解一下地形。”凌緢贴着秦珏歌的耳廓,将娇美人抱起,熟练的替她宽衣。

柔弱的美人儿,腰肢不赢一握,触及到的肌肤雪白滑嫩。

美人儿钟爱素色白衣,与绿油油的草原,碧蓝的天空相得益彰。

草原的白日,太阳烈的很。

晒在头顶,将人烤的晕乎乎的。

凌緢与秦珏歌同骑着一匹马儿,马儿被她驯得服帖,垂着脑袋,任她扯着缰绳,行进着。

秦珏歌应该这些时日的长途奔波,适应了马背。

随着凌緢的动作,身子随着马背起伏着。

面纱随风飘曳,美不胜收。

快到了边界,血腥味弥漫在周遭,让人能感觉到边界之隔的两边,一边战火纷飞,一边安宁和乐。

女帝登基后铁血手腕,将周朝上下打理的很好。

与边塞的关系也处理的不错。

只可惜,边塞老首领突然暴毙,三子一女展开了残酷的夺位之路。

这不禁让她心怀感伤,想起五年前,亦是周朝先帝驾崩后,亦是如此。

“阿緢,喝口水。”秦珏歌觉察到凌緢情绪的失落,拍了拍她的腿侧,将水袋子递到她的手里。

两人挨靠在一起,感受着彼此带给对方的温度。

就像是心贴着心。

“凌将军,别再往前了。”卓玛大声喊了句。

凌緢扼住缰绳,马儿随之停了下来。

草原被大火烧过的痕迹,四周荒芜一片,秃鹰盘旋在头顶,一股寂寥感扑面而来。这里就是硝烟弥漫的战场,比起京城的繁华安乐,是两处割裂的世界。

凌緢翻身下马,牵着马儿,沿着两国的边界,去探查着边塞的情况。

时隔多年,再次回到这里。

故地重游,不再是两国为了守护各自的家园,兵戎交锋,而是边塞人为了夺位,开始自相残杀。

杂乱的脚步声和婴儿的啼哭声响起。

马儿受惊似的仰起蹄子,独自坐在马上的秦珏歌纤腰摇曳,凌緢赶紧拉着缰绳,翻身坐上马,去控制着受惊的马儿。

马儿原地踩踏着蹄子。

坐上马,视野辽阔,凌緢看到不远处一队军队骑着马,追赶着一群难民。难民衣衫破损,妇孺居多。

跑得慢得几人被边塞兵抓走。

长矛落下,凌緢本能的遮住了秦珏歌的眼睛,将人调转着身子,抱入怀中。不让她去看这般血腥的一幕。

“边塞战火不断,不少流民会往我们这边逃难。”

“陛下仁厚,接纳所有边塞的流民,并给她们提供吃食,和安置所。”

“只要流民过了边界,塞外兵便能不能追赶了。”卓玛骑着马跑到凌緢身边,眼神冷峻的说道。

凌緢垂着眸,看着跌跌撞撞往这边跑的难民,有个抱个婴儿的女人,长发枯乱着,黝黑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红。

女人跑在一群难民的前面,边界近在咫尺。

凌緢注意到一个骑马的士兵,抬起手里的弓箭,弓续满了,拉的绷直,箭口对向那个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