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 我的头好晕。”
“你怎么变成了两个。”
“我有两个娘子了。”
秦珏歌听到两个娘子, 心尖拱起一团无名火,她捏着凌緢的脸颊,狐狸眸透着几分威胁的警示。
阴恻恻的, 连带着刮在脸上的风, 都透着一股渗人的凉意。
凌緢打了个酒嗝, 只觉得酒醒了一半。
歪着脑袋, 想要自己走。
可还没走两步, 天旋地转的飘忽感,让她感觉脚下踩着棉花, 踉跄着就要摔倒,被一双柔软的手给扶住。
这次被秦珏歌抱了个满怀,两人身高相近。
风吹过她的耳鬓, 秦珏歌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 月光洒落在她们身上,增添了几分独有的浪漫。
“娘子, 你好美。”凌緢不加掩饰内心的渴望,隔着单薄的面纱,捧着秦珏歌绝美的面容,认真的欣赏着。
月光下穿着白衫裙的女人,犹如从画中走出的仙子,静谧端庄,盈不可握,遥不可及。
秦珏歌红唇微抿着,对上喝醉的凌緢,想起卓玛那句醉后吐真言,心中闷闷的郁结之气消散了不少。
营帐外,空无一人。
漆黑的天空上,繁星点点,与绿色的草原划开一条明显的分界线。
几个营帐里亮着灯,透过厚厚的布料,光线泄出屋外。
时不时,从马棚里传来马儿粗浅的喘息声,和马蹄踏着草垛子的声响。
秦珏歌废了些力气,把凌緢带回营帐里。
凌緢靠趴在伏案上,仰头看向营帐顶端,花色的布料碎花,一根根的支架像是无数的圈在绕,晃得她天晕眼花,很是难受。
好久没喝过这么烈的酒。
身体适应不了,头晕的难受,她蹙着眉,脑袋突突的疼。
一只温柔的手掌着她的脸,将她贴在自己的肩膀上,浑身绵软的凌緢被人轻轻拍抚着背,帮她捋着沁入血液里挥散不去的酒气。
“难受。”凌緢吐出一口浊气,全是酒意。
“喝点水,醒醒酒。”秦珏歌将碗抵到凌緢唇边,低声哄。
“不喝。”凌緢垂眸,眼睫颤动着,她胃里此刻翻江倒海,如果喝了水,只怕今晚吃的都要全数吐出来。免不了折腾秦珏歌。
“要不要请医官看看?”秦珏歌还是头一次见着凌緢喝的这般大醉,之前喝醉了,没有失去行动能力。可此刻的凌緢,靠在她怀里难受的喘着气,明艳的五官拧成一团,像是努力挣扎着想从酒意中清醒过来。
“不用。”凌緢意识还尚清醒,只是脑袋晕的发昏,她觉得自己不能仰着。血液集中在脑袋,发昏的厉害。
于是,她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脑袋抵着地面,成一个跪拜的姿势。
被秦珏歌捞回怀里,让枕在她的腿间,脸贴着秦珏歌柔软的小腹,感受到因为秦珏歌清浅的呼吸,小腹的蠕动感。
身体像是在大海中飘着的抚平,随着秦珏歌的呼吸,时起时落。
秦珏歌温柔的抚着她的背,乌黑的长发划过她的脸颊,带着酥酥麻麻的痒意。
不知过了多久。
油灯的光隐隐微弱,凌緢从混沌的思绪中找到了些许清明。她觉得自己睡了很久,抬起眸,对上那双温暖明媚的狐狸眼,心尖泛起一股热意。
秦珏歌拍抚背的手没有停,一点点的帮她顺着酒气。
让她像是回到了儿时,第一次染了风寒,整个人烧的昏昏沉沉的,母亲就是这样,守着她,照料着她。
秦珏歌好温柔,像是一缕和煦的春风。
滋润着她的心田。
好久没有这种感受了。
被人认真的关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