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緢心口一怔,叼着的草被人拔走。

刀眼不解的眨了眨,唇角落在一片柔软,清浅的花香弥漫在开来,她的心砰砰跳动了两声,娇软的身体随之覆上来。

玉藕般的手臂主动环住了她的脖颈,淡淡的凉意,像是白玉熨烫着她的心尖。

舌尖交缠,耳畔是呼呼作响的风声。

怀里是温热香软的娇美人。

夕阳落在她恬静的眉眼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温柔,她忍不住紧紧抱住秦珏歌,两人的心脏频率一致的跳动着。

诉说着,对彼此的喜欢。

抵死的纠缠。

马蹄声渐近,凌緢不舍的与秦珏歌分开唇瓣,两人分开时勾出暧昧的银丝,秦珏歌狐狸眼蒙上一层水雾,微扬着下巴,似还要与她讨吻。

凌緢滚了滚喉咙,只觉得口干舌燥。

可又因为顾忌有外人,强压住心头的旖旎,环着秦珏歌的腰身,轻拍了拍她,低眸在她耳边,悄声道了句。

“她们跟上来了。”

“嗯。”秦珏歌轻应了声,像是从鼻尖出的气音,犹如刚出生的小奶猫,挠在凌緢心尖。

真是个小妖精。

自从与十一见面后,秦珏歌似破开冰霜,展露出冰山下的熔岩。像是一团明艳的火,撩拨着她的心,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噬,心痒难耐。

好在在过几日便到驿站了。

到时候,在与秦珏歌好好温存缠绵一番。凌緢就像是今日不早朝的君王,此刻,将来塞外的重任抛之脑后,满心满眼都只有妖娆娇媚的秦珏歌。

好想将这样的秦珏歌就地正法。

太阳落山。

天气骤降。

没了白日的燥热感。

见到碧蓝色的湖泊,听见潺潺水声,她们把营帐安在了湖边。

三匹马儿被青儿照料着,在湖边饮水。

吟儿和二丫头一次见到这么美的草原,疯跑着,不知去了何处。

凌緢与秦珏歌并肩靠在石头边,湖面吹来的风带着草原夜晚的凉意,凌緢将厚重的狐裘披到秦珏歌的身上,将烧热的手捧炉递给了秦珏歌。

秦珏歌看着手捧炉,唇角扬起一抹笑意,暖炉的温度在她的掌心晕染开,她回忆起华伦山与凌緢的相遇,凌緢看似放荡不羁,实则内心热忱,怀着满腔热血。

“你的玉箫,怎么不见你带着身边?”秦珏歌忽而想起什么,抬眸看向凌緢时,问道。

“...”凌緢不知秦珏歌为何突然问起玉箫,眼神有一瞬的闪躲,被秦珏歌捧着脸,与她狐狸眼对视,她能从秦珏歌黑瞳里倒映出她的慌张。

“不要欺骗。”

“其实,被我当了。”凌緢眼神闪烁了一下,想起被她送去当铺的玉箫,又想起那个王爷府里骄纵的公主,悠悠的叹了口气。

“是因为我吗?”

“你救下我时,当了家传的玉佩,为了养活我,又当了玉箫。”

“其实不是为了养活你,你很好养的,吃的也不多。”凌緢觉察出秦珏歌落寞的眼神,和略显难过的语气,她的心口也隐隐发疼。

她不希望秦珏歌内疚,或者难过,或者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她。

遇见秦珏歌,就像是她迷茫彷徨人生的一道光,无论前路有多坎坷,艰辛,都会与她相互扶持,并肩往前路走。

“珏歌,不管是玉箫,还是玉佩,我都不在乎。”

“我身边有你就够了。”凌緢抓住捧在她脸颊的双手,十指紧扣,顺带将秦珏歌拉入怀中,披上狐裘,将秦珏歌紧紧裹住。

两人的身体贴靠在一起,脸挨着脸,像是冷冬里互相取暖的小动物。

等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