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嗅到熟悉的花香气息,她只觉得空落落的心有了安放之处。好在她们不需要面对这样依依惜别的场景。

此次去往塞外,短则三个月,长则半年有余。

凌緢不敢想象,与秦珏歌分隔这么远,那些个相思与想念,是多么的难熬。

“怎么了?”秦珏歌摸了摸凌緢的脸颊,察觉到她情绪忽然低落,关切问道。

“还好,不用和你分离。”凌緢靠在秦珏歌的肩膀上,任由秦珏歌抚摸着她的脸颊,内心被温暖占据。还好秦珏歌看出她的顾虑,还好秦珏歌提议她们可以做商船先行,还好,自己喜欢的人是秦珏歌。

秦珏歌总是顾虑着她的想法。

而且会支持她,并且与她站在一处,给予她无形间的力量。有一种哪怕全世界都背叛你,我也会义无反顾的站在你身边。

不会一味的为了她好,而替她做出选择。

而是不管她选择了什么,都会与她站在一处。这样的爱人,这样的妻子,让凌緢有了与女帝抗衡的底气。因为,她永远有退路,就是和秦珏歌站在一处。

“我们既然是妻妻了,不论遇到什么事情,我们都要同进同退。”

“好。”凌緢听着秦珏歌的话,浮现起笑意。此次塞外之行,凶险难测,她定是会尽全力保护秦珏歌。

因为早起赶船,吃过午膳后,凌緢困倦疲乏。

这几天为了筹备远行的行囊,又与郝宏伯规划着这次军队行径的路线,睡眠时间严重不足。

随着商船驶入湖泊之中,她的身体也真正放松了下来。

凌緢将窗户合上,让客房内陷入昏暗之中。

她褪去外衣,穿着中衣上了床榻。床榻不如家中的宽大,床板带着潮湿的气息。被褥是她们从家中带来的,带着被阳光炙烤过的味道。

暖烘烘的。

虽是初夏,可湖中心的风吹入房间内,还透着些凉意。

凌緢裹了裹被子,拍了拍空着的床榻,示意秦珏歌上来。秦珏歌褪下外衣,将自己的与凌緢的都挂在木栏杆上,也上了床榻。

秦珏歌才刚躺下,凌緢便滚到了她的身边,与她贴靠在一起。

鼻尖扫过秦珏歌垂落的发丝,麻痒的感觉钻入她的心尖。

这几日两人温存的时间不多,凌緢每每深夜回家时,秦珏歌已经睡下了。

除了新婚之夜外,这还是两人头一次在清醒状态下,同塌而眠。

“娘子,你好香啊。”凌緢心尖怦怦乱跳,将心里话直白的袒露在秦珏歌面前,一双黑亮的眸子怔怔的望着秦珏歌,一眨不眨,带着炙热的含义。

“不困了?”秦珏歌抚摸着凌緢耳鬓细软的长发,与她灼热的眼眸交汇,平静的内心激起一层波澜的水花。

“困,但不妨碍吸娘子身上的香气。”凌緢又往秦珏歌身边凑了凑,嗅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极好的掩盖住了木板的潮湿气息。似乎,她不管躺在哪里,只要身边有秦珏歌的气味,她便心情愉悦,再苦也觉得安心舒适。

“越来越像大黄。”秦珏歌耳尖微红,被颈脖处的热气撩拨的心尖颤动,她捏了捏凌緢的耳尖,嗔怪道。

“大黄可没有我会取悦娘子欢心。”凌緢嘴皮子贼贫,仰了仰头,将薄唇印在秦珏歌脸上,微凉的触感,带着风吹过的潮湿气,酥酥麻麻蔓延至她的心底,令她起了更大胆的想法。

上好的厢房由三间客房组成。

秦珏歌和凌緢住在朝南的厢房内,青儿和吟儿住在朝北的一间,二丫住在她们隔壁的另一间。商船的空间有限,所以每间客房只隔着一堵木质的隔板。

稍有些动静,隔壁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正午的阳光投射在湖面上,船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