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膏药涂抹在患处。
带给秦珏歌极凉的寒意,她蹙眉,抿唇,纤白的指尖抓着被角,绷着下颚,脊背发软的厉害。
淡淡的草药香气弥漫在开来。
凌緢又剜了一勺,想把药膏往里面送一些,可像是淋了场雨般,淅淅沥沥的吐了出来。
凌緢无奈,拿出干帕子擦了擦,可涓涓细流,孜孜不倦。
令她完全将药膏全数抹上去,倒是糊了一手。
眼看着一瓶药膏都要用完了,凌緢收起帕子,又走到铜盆前,洗了把手。
回到床边,将香软的美娘子搂在怀里,嫩滑的肌肤相贴,凌緢心中叹慰,忍不住将脸埋入秦珏歌的后颈边,深深地吸了口。
香甜的气息钻入鼻腔,混合着淡淡的草药香。
两人用的是同样的皂荚,可秦珏歌身上的味道却比她好闻的多,令她留恋。
“好梦,娘子。”
“好梦。”
娇柔的声音传入凌緢耳里,她只觉得耳朵有些痒,动了动,搂紧了秦珏歌的腰肢,沉沉的进去了梦乡。
....
次日,鸡鸣声响起。
凌緢从睡梦中醒来,满手的滑腻令她叹慰。
烛台上的喜烛早已燃尽。
桌上摆放着婚宴上的果盘,和酒壶。
彰显着两人的关系迈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秦珏歌是她名正言顺的妻子了。从此,她们生死与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曾以为,她这辈子都会孤独一生,形单影只。
可在华伦山遇见秦珏歌的那刻,或许命运就无形的给她们编制了羁绊的线。在之后的日子里,将她们紧紧缠绕在一起。
密不可分。
她满心的欢喜,化成一吻,落在秦珏歌的脸颊上。
“早啊,娘子。”
“早。”秦珏歌的嗓音透着刚睡醒的慵懒,一张绝美的脸泛着驼红色,眉眼间透着妩媚风情。让凌緢瞧见就心尖痒痒的,想要好好地疼爱她一番。
秦珏歌坐在铜镜前梳妆打扮。
她一双巧手落在头顶,为自己盘上了妇人的发髻。描眉,画眼,一张倾城绝艳的脸上,带上了明艳的胭脂香。
凌緢站在她身后,目光深沉的落在秦珏歌身上。
还记得上次与秦珏歌这般温存时,是在桃源村的小木屋里。
现下,两人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终于排除了万难,走到了一起。
因为凌緢家没有有血缘的长辈了,而郝宏伯便作为从小看着凌緢长大的叔伯,高坐在大堂上。
期待的喝新婚妻妻的这杯敬茶。
要说两人能这么快成婚,还多亏了郝宏伯,习武之人都是直肠子。遇到温如元这样弯弯绕绕的文官,几板斧就能比他就范。
凌緢牵着秦珏歌走入大堂内。
郝宏伯看向两人的眼神里满是笑意,秦珏歌知书达理,凌緢文武双绝,站在一处,确实般配极了。
喝了这杯茶。
郝宏伯鼻尖发酸,凌緢如今成家立业,凌茫冲在天之灵,也会深感安慰。
因为宫中急召,郝宏伯没用午膳便匆忙去了宫内。
凌緢与秦珏歌用过午膳后,便又回屋补了个午觉。
昨夜新婚之夜,两人都没睡好。
现下,凌緢沾了床,便呼呼大睡。
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去。
听闻宫中传来消息,郝宏伯要带兵出征塞外,助塞外三公主蒙颜风夺取首领之位。郝宏伯已有五十余岁,虽身体尚可,可此次去往塞外路途遥远,长途跋涉,军队不可停歇,战事刻不容缓。
以郝宏伯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