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出耳边秦珏歌的气息有些急促,凌緢又松开了些手臂,让怀里的人匍匐在她的身上。

“好困啊,陪我睡一下好不好。”凌緢隔着绸缎面料,抚摸着美人的滑背,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好。”秦珏歌捋了捋凌緢凌乱的碎发,轻揽着凌緢瘦削的背脊,一下一下,轻轻的拍抚着,像是在哄小孩子入睡。

凌緢被她拍得心安,埋首于她的怀里,嗅着好闻的香气,和冰凉的体温,沉沉睡去。

......

不知睡了多久,凌緢混沌的睁开眼,感觉怀中一阵滑腻,她无意识的摸了摸,像是触摸到了水嫩的豆腐,在她掌心沁出水来。

怀里的人,轻哼了声,湿热的气息铺洒在她的耳尖,挠的她心尖发痒。

她睁开眼,对上秦珏歌朦胧的眼眸,掌心一阵发烫,此刻她能觉察到秦珏歌起伏的呼吸,在她掌心晕开。

她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掌心还残留着绵密感,令她心猿意马。

“娘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用过午膳后。”

秦珏歌清润的声音滑入她的心田,她抬眸环顾屋内,门窗紧闭着,看不清现在是什么时辰。只知道秦珏歌纤白细腻的锁骨处,有一道明显的红痕。

想来是被她睡出的印记。

凌緢心里升起一丝愧疚感,抬手帮秦珏歌揉了揉,粗粝的指腹划过幼嫩的肌肤,不但没有将上面的红润消散,反倒是愈发明艳了些。

凌緢脸颊一红,抬眸,对上秦珏歌那双含着薄雾的眼眸,似乎在无声控诉着她,又好像在无声邀请着她,对秦珏歌为所欲为,她的心一下子化开了。

“疼不疼?”凌緢低声问道。她的嗓子像是被火燎过,沙哑的。

“无碍。”秦珏歌嗓音柔媚,像是钩子,牵扯着凌緢的心尖。

凌緢摸索到秦珏歌细腰上,一个绸缎般的小袋子滑了出来,她定睛一看,是个做工极好的香囊。

她拿起,放在鼻尖嗅了嗅,熟悉的花香味萦绕在她的四周,让她升起一股暖意。

“送给我的?”

“嗯。”

“我会好好保留。”凌緢将香囊放到枕边,满心欢喜的看向秦珏歌。

“案子查的如何?”

“王家案子的卷宗是一年前的,被堆积在大理寺的卷宗库里,不太好找。”凌緢垂眸,叹了口气。对向秦珏歌关切的眼神,又笑着道了句。

“好在卷宗都有,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你今夜还要去大理寺找卷宗?”

“嗯。”凌緢点了点头。

案子一日未破,她的心一天不安。

“你呢?记忆可恢复了些?”凌緢看向秦珏歌,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秦珏歌看她时,眼神比以往温柔些。在看看被她压在枕头下的香囊,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她脑海中浮现出来,于是她好奇的问。

“恢复了些许。”秦珏歌如实说道。

“那家绣品坊原是我开的。”

“你说全京城最大的那家绣品坊?”凌緢撑大眼睛,看向秦珏歌时,都在发着光,像是看到了一整座金山。

“是。”秦珏歌垂眸,她粗略看了一下账本,绣品坊每月的营收可观。她不必依附温府,也能独立门户。

“太厉害了。”凌緢由衷赞道。这也难怪秦珏歌这般熟识绣品之事,还能将桃源村的村民发展成绣娘。全因秦珏歌就是这全京城最大的绣品坊幕后的大老板。本以为秦珏歌在温府会受到欺辱,没想到秦珏歌早已为自己谋得了出路,只是记忆还未完全恢复,不记得了而已。

“你以前,为何要送我香囊?”

“替王月娥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