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杯酒,这个宴席就要就此散场了。他低眸看向桌前的那杯酒,又看了一眼一直坐在屏风后的秦珏歌。

罢了。

既然秦珏歌执意要嫁,凌緢又强硬要娶,再加上凌緢的救命之恩在上,他也没有拒绝这门亲事的说辞。

只是,这杯酒,他喝的挺憋屈。

苦涩难下咽,全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他在扶持庶出的那位吧。

温如元幽幽叹了口气,坐下后,沉闷的不想理任何人。

凌家旧部一众人见此状况,也知是自己得了上风,也没再去惹温如元不快。反而,像是在自己家似的,帮着温如元去应付来往宾客。

凌家旧部众人酒量极好,将这一众宾客喝趴下了,却跟没事人似的。

郝宏伯冲着凌緢使了个眼色,凌緢走到屏风边。

吟儿和青儿对凌緢没有任何戒备,主动让开,凌緢探身,便瞧见了屏风后的秦珏歌。

秦珏歌端坐在屏风后面,面前是吟儿为她布的菜。

秦珏歌食量小,没吃多少。

“珏歌,要不要出去透透气?”凌緢趴在屏风上,脸被酒意染上一层绯色,深黑色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秦珏歌,薄唇勾着慵懒的笑意,像极了孩童时期爬人家家枣树,偷枣吃的熊孩子。

......

夜深了,春风拂面,混杂着泥土的气息与淡雅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