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除了边关有小部落的族人前去闹事,骚扰。
周朝与塞外部落的关系和睦。
因此,武官在周朝的地位不高,不如能推新策,安民心的文官。
郝府坐落在京城的府邸在一处幽静僻静处。
郝府进入宴客,大门敞开,人流不动。
大堂内的大圆桌上,坐满了人。
大桌子正中央放着热气腾腾的铜锅,热气蒸腾着整间房内都是暖洋洋的气息。
早上现宰杀的牛羊肉,切成色泽鲜嫩肉片,一盘盘的摆放在宾客面前。再配上现炸的辣椒油,和红腐乳,和现磨喷香的芝麻酱。
团圆席一定要吃铜锅,圆圆满满。
齐聚郝府的众人都是凌緢叔伯辈,四五十岁的年纪。
长年在边塞行走,饱经风霜,透着历经磨砺的沧桑感。
再看养在京城内的那些文官,各个细皮嫩肉,满脑子都是勾心斗角的官场腌臜。
桌上好酒少不了。
郝宏伯把自己封在酒窖里,陈年女儿红给拿了出来,盖子解开的那刻,酒香四溢,飘满了整间大堂。
“郝老头,你不是说,这就要等到你闺女出嫁那天,在搬出来吗?”与他相熟的齐衡笑着调侃道。
“今儿这事,可比我闺女出嫁,还要隆重。”郝宏伯摆摆手,意味深长的感叹道。
“怎么个说法,回到京城,是给升了官,还是加了俸禄?”
“这一顿下来,可得不老少。”
“你这是发达了啊。”凌茫冲曾经的副官王树和笑着跟着调侃。凌家旧部,七零八落,能留任京城的少之又少,这几年他们被派到了关外。
能拿的俸禄也被地方官层层剥减,拿到手里的银钱,只够普通的生活。
可吃不起这些大鱼大肉。
“今儿,是个大日子。”郝宏伯举杯,红光满面。
“我带个少年人与你们见见,也让你们这些个黄土埋了半截的老家伙,看看。”
郝宏伯说着,众人不禁把目光都投向了门外,门帘掀开。
少年人面色清冷如玉,长发束成一指,垂落在肩后,一席青色常服勾勒出她挺拔如松的身姿。与这些叔伯辈的武将一比。
眼前的凌緢,就如同清新的绿苗落入荒漠的沙土间,生机盎然。
众人看到凌緢的第一反应,便知,是个狠戾的角儿。眉宇间的冷然,与身上浓重的血腥味,都不似她这个年纪该有的。
与他们这些长年浸润在沙场上的武将站在一处,也不露怯。
“这小丫头资质不错,是块好料子,原是你郝老头的收徒宴啊。”齐衡笑着,抿了口酒。
“你要不要和她比划比划。”郝宏伯不动声色,道了句。
“那我有点欺负小孩子了。”齐衡口里这般说着,却站起身了,将袖口卷了起来,武将都是好斗的,而且不服老。
两人站在一处,互相推桩,看谁先把谁撂到后退,便是输。
齐衡长年在边关巡逻镇守,每日疾行十里地,双腿落地便跟扎了根似的,岿然不动。
凌緢与他的手比划到一处,一白一黑,一粗一细。
“小妮子还得在练练臂力。”齐衡满脸做师傅的架势,教导晚辈。他性子急,向来第一招会出其不意,快速制敌。
他动作迅猛的出拳,凌緢像是看破他的招数,倾身一侧,齐衡一怔,除了当年的凌茫冲还没人这么熟悉他的出招。
愣神的功夫,手腕被人擒住,一股强劲的内力注入他的手掌,他整个人失力的往后一退。
引来众人一阵哄笑。
“王树和,你莫笑,你来试试。”齐衡老脸一红,却是不服气,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