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年,你发生了什么?”
“我找遍周朝各地,都没有你的音讯。”郝宏伯按捺不住激动的情绪,眼眶红着,看向凌緢。他是武将,如若大战,他是要上前线的。他担心万一他日后死在沙场,无颜去见九泉下的凌茫冲。连他的女儿都找不到。
“我记事起,就在山中靠打猎为生。”
“之前的记忆我都丢失了,但我记得我的名字叫凌緢。”凌緢将之前编排好的话语说与郝宏伯听。内心却五味杂陈,郝宏伯找了她五年,而她却不知。她被女帝圈养在宫中,如若没有大事发生,是不允许她出宫的。
而凌家旧部的消息,更是被女帝严加封锁。
女帝在竭尽全力,切断她与凌家的任何关系。
“没事,不记得了没事。”
“我叫郝宏伯,是你父亲的部下。你的父亲叫做凌茫冲,是周朝受万人敬仰的护国大将军。”郝宏伯只要知晓凌緢活着,还长这么大了,身板挺拔,这五年应该没有懈怠过练武。
“毅儿,我京城有府邸,你跟我回家。”
“郝叔叔。”
“我一个人住惯了。”凌緢回绝了郝宏伯的好意,郝宏伯留下了他府邸位置。
告知她过几日,在府邸设宴,邀请她与凌家旧部一同见面,认亲。
凌家旧部虽七零八落,可凌緢的消息一出,所有散落的凌家人,像是又注入了灵魂般,重新聚集到了一起。
....
从温府祠堂领罚出来后。
秦珏歌拒掉温如元给她的婚配安排,又被温如元关了禁闭。
每次都是这样。
秦珏歌觉得自己的年华,就在与温如元的抗争中消磨殆尽。
夜深了。
秦珏歌沐浴后,准备灭灯,睡去。
今夜,凌緢是不会来了,她只有靠自己纾解这难捱的情毒。
秦珏歌垂眸,内心一片孤寂,闭眼想起,从华伦山回来后再次与凌緢重逢时的场景,心口的悸动感再起响起,久违的酸涩感涌入心头。
所以,凌緢最终还是选择了回到女帝身边。
她如同一颗弃子般,被隐埋在温府的深闺之中。
难掩的酸涩感袭来,她鼻尖一酸,一股子难以掩盖的失落感,因为深夜被一点点的放大。
情毒固然难捱,可没有凌緢抚慰的情毒,就像是在她已有的伤口上又深深的划了一刀。
血淅沥沥的往外淌。
吱呀。
推门声响起。
秦珏歌抬眸,与穿着一身夜行衣的凌緢四目相对。
她裹挟着春日的夜风,踏着月色而来。
秦珏歌局促的低眸,背身。赶忙捞起一截手帕,抹掉眼角的泪水。此刻,她的心口起伏不定,担心被凌緢觉察出端倪。
好在那人毫无所察。
一进屋,便犹如回到了自己家,坐到圆桌前,倒了一杯茶,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她微扬着下巴,来不及吞咽的茶水顺着她的下巴滑落,沾湿了她的衣襟,沾染着她薄薄的唇瓣,泛着盈盈的光泽。
“你那个爹,是不是有病。”
“把闺女当强盗似的防,里三层外三层全是护院。”凌緢蹙着眉,大喘了口气。她绕着秦珏歌内院蹲守了两个时辰,都没找到能进入的机会。
后来,是青儿发现了她。
与吟儿配合着引开了护院,她才找到机会进来。
“你还好吧。”秦珏歌靠近,又替凌緢倒了杯茶水,将手帕递到她面前,示意她擦擦嘴角的茶水。
凌緢口干舌燥,又喝了杯。拿着秦珏歌香软的帕子擦了擦唇角。
对上秦珏歌清润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