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背。”
“嗯”墨燃潮湿的嗓音凝在喉咙里,带着些鼻音,显得很性感,“什么”
这实在是楚晚宁急火攻心时想到的借口,但既然声已入耳,他有力难拔,便只得故作镇定,沉冷道:“既然来了,就搓个背再走。”
墨燃:“”
“这几天忙来忙去,身上都是汗,觉得不舒服。”楚晚宁竭尽全力显得很随意,很云淡风轻,“搓洗干净总是好的。”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骗过墨燃没有,谎话说的是不是还算自然。
但总之,最后墨燃还是听了他的话,乖乖地取来了一块毛巾,用温水浇透了,替楚晚宁搓起背来。
晚夜玉衡一向英明,这当真是他做过的最愚蠢的事情。
这世上最煎熬的是什么
是热爱的人就站在自己身后,隔着一条粗糙的毛巾,一双宽厚的大手为他搓洗,每一道擦洗过的地方都像帆过春水,留下些微的痕迹。墨燃的力道虽已收敛,却依旧很悍,何况他的皮肉从未被人这样触碰过,只觉得寸寸肌骨都在战栗,他不得不绷紧了身子,才能勉强维持镇定,不被身后的人看出自己的异样。
他的额头抵着墙,在墨燃瞧不见的地方,嘴唇紧紧咬住,凤眸尾梢泛着潮红,心念是那样滚烫灼热,甚至如枝上露浓,迷雾里微微湿润
他还是个未经此事的人,又如何,在深爱之人面前,忍受如此刺激,故作清高。
太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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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问墨燃,这世上最煎熬的事情是什么
恐怕答案会迥然不同,他大概会说,是那个人站在你面前,手抵着墙,肩背舒开,那个人浑然不疑自己,只坦荡荡地把一切都交给你,由着你隔着一条碍手碍脚的毛巾,怀着龌龊肮脏的心思,滚烫的手揉过一片早春微雪。
他当然知道自己是在给师尊搓背,可是稍一用力,那人的皮肤就泛起红,有着被欺辱、被凌虐般的遐思。
帕巾抚过他的肩胛骨,细细地擦拭着,不由自主地,力道逐渐发狠。他感到身下的人微微震颤,但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盯着那白皙饱满的弧度,克制到眼中爬满血丝,才不至于丢了搓澡巾,直接用手抓上去,勒出五道勾魂摄魄的红痕。
他早已尝透了眼前人的销魂滋味,又如何,在这个人面前,隐忍吞声,强做君子。
太难受了
两个人各自难受了半天,再搓下去恐要搓出火来。
楚晚宁终于按捺不住,哑着嗓子,说道:“好了,你出去吧,剩下的我搓的到,我自己来。”
墨燃几乎是骤然松了口气,额头已尽是细汗。
他沉声道:“是师尊”
门帘子一掀一落,墨燃出去了。
楚晚宁很久没有回过神来,他依旧伏在墙上,额头抵着墙面,他的耳根是血红的,和背后被揉搓过的痕迹一样,也不知道墨燃究竟瞧见了没有。
“”
他微睁开凤眸,似乎因为屈辱,他咬着下唇,犹豫良久,还是伸出手,喉结微微地攒动着,雾气中一片模糊湿润,周遭的水汽几乎浓的无法化开
原本他跑回来冲凉,是为了压下这污秽的情绪。
岂料人算不如天算,机缘巧合之下,墨燃却把他推进了欲海更深的浪涛里。一直靠着清心心法抵御人性的楚晚宁,终于在这一天,忍不住以最普通、最难堪的凡人的形式,替自己纾解起了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爱欲。
他的嘴唇微微开着,凤眸半眯,神情有些可怜,又有些委屈
他抵着冰冷的墙面,额头却是火烫的,他漂亮的肩背低耸,喉结滚动,压着低沉的呼吸和幽咽。
那么罪恶,却又那么好看。
像是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