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的人一动不动地躺在沙发上,任凭音乐震天响也毫无反应。周围到处是凌乱的酒瓶、扔得到处都是的烟头,皱巴巴的衣服,不晓得几天没有收拾过的外卖餐盒,屋子里充斥着一股难闻的酒味儿,不过,任何见到这一幅画面的人,都会更相信那是颓废的味道。
黎朔的眼睛*辣的,双拳不自觉地握紧了,他感到由衷地、深深地愤怒。
他走了过去,那个一头乱发、胡子拉碴,醉得不省人事的,正是赵锦辛。
也走了过来:“你来得正好,帮我把他抬进卧室?”
黎朔没说话,绕过跟障碍物一般的酒瓶子,拿起桌上的矿泉水,拧开,照着赵锦辛的脸浇了下去。
阻止不及,只好摊了摊手。
赵锦辛跟触电一般弹了起来,他双手在脸前挥舞,徒劳地想“推开”那冰凉的水,口中大骂道:“操!操!”
黎朔扔掉了水瓶,冷冷地看着赵锦辛。
赵锦辛抹掉脸上的水,迷糊地睁开了眼睛,双眼却难以调整焦距一般,对着黎朔看了半天,才嘲讽地“啧”了一声,重新闭上了眼睛。但很快的,他猛地又睁开了眼睛。
“黎”赵锦辛用手指揉了揉眼睛,“黎朔?”
黎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