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周五的时候晏文韬就给她发了消息,问她是不是明天来,梁初楹回了个“OK”的表情,定了个早上九点的闹钟,结果周六起床下楼,发现梁聿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买好早餐放在桌子上,甚至都没在楼下见到他的人。

前几天梁庆说今天出去有事的时候梁聿也没说过要出门,难道是因为得知自己也不在家吃饭,所以干脆就也出门了?

不过这疑虑很快就被打消。

她刚在饮水机上摁了几下,二楼梁聿卧室的门就打开了,梁初楹又听到一阵很轻的关门的“咔哒”声,她抬眼向上望,二楼却没有一个人。

心里突然涌上一阵恐惧,梁初楹连倒好的水都没喝,放下杯子就缓缓朝二楼走去,她先是敲了几下梁聿的门,里面无人应答,梁初楹皱着眉进去,发现梁聿的床上是空的,不过被子还凌乱着,不像他一贯的作风,这人洁癖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难道家里真闹鬼了不成?

梁初楹默默站了几秒,又回到自己房间打算拿手机给梁聿打个电话,虽然她对这人没什么好感,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依赖这个弟弟就像是被故意温养出来的习惯,是刻在骨子里下意识的动作,梁庆平时要在官场上周旋,没什么时间关心她的小心思,一有什么事就要她去找梁聿说,一来二去的,梁初楹遇见什么事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梁聿。

她进了房间以后径直向书桌走去,拿到手机以后才听到房间里有细微布料摩擦的声音,梁初楹往床上看了一眼,发现不在自己房间的梁聿,睡在了她的床上。

不知为何,她浅浅缓了口气,好在不是什么灵异事件。

床上鼓起一团,她没什么一大早把窗帘拉开的好习惯,于是卧室里的光线还是沉闷的,模糊的光从窗帘布料的缝隙往里透,梁初楹放下手机走向床边,完全想不明白:“你跑到我床上来做什么?”

梁聿下半张脸全没进了被沿下,呼吸很重,似乎连掀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把眼睛掀开一条缝,看向站在床边用影子罩住他的梁初楹,说话时吐息灼热:“是吗?我走错房间了。”

他缓慢坐起身来,隔得近了,梁初楹似乎都能感觉到他从被子里带出的热意。

梁聿环视了一下屋子,又咳了两声。

梁初楹见他状态不对,用手背探了下他脸颊的温度,默了两秒:“你怎么又发烧了。”

几乎是她的手靠过去的瞬间,梁聿就主动用脸颊贴了过去,呼吸不畅所以只能用嘴吐息,滚烫的气息就扫在梁初楹手指上。

他像是毫无所知,费劲地把眼睛睁开,缓慢吐字:“不知道,可能是之前没好全吧。”

梁初楹的视线落在她的床铺上,才洗过没几天,现在就又全是他身上的味道了,跟故意的一样。

那不经意的措辞叫梁初楹又不明不白地内疚起来,倒是没想到呛了水会有这么严重,还会反复发烧。

梁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很知趣地提醒她:“我记得你今天似乎是要出门的。”

他又躺了回去,把梁初楹的被子密实地盖在身上,声线浅淡:“……留我在这儿睡一会儿吧,姐姐的床有温度。”

她屋子的暖气确实更好一些,因为梁初楹很怕冷。

梁初楹看了一眼时间,还算早:“我去楼下给你拿退烧药。”

刚抬步要走,袖口又被这人从被褥下探出的手指攥住,梁聿用黑色的眼珠直直望着她,眼底看不出什么情绪,只看见烧红的嘴唇一张一合:“你不是很讨厌我吗……我就这么烧死了的话姐姐不会更开心吗?”

梁初楹无措了一瞬,她是看梁聿不顺眼,但也没有到这种见死不救的地步,只是她当下并不想要对梁聿表露出什么叫人误会的善意,毕竟他们俩这辈子都只能落得互相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