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没有说要苏棠帮忙做什么事, 但是苏堂却有预感。

这件事,肯定不普通。

事实证明,有的时候第六感真的非常重要。

一行人走着,后来不知不觉间,就只剩下苏棠和时越两人。

苏棠越发觉得这个事情不简单,周围的人或自觉地离开,或有事先行一步。

最后只剩下他们两人。时越带着她走到了一处营地。

外三层里三层的把守,若不是苏棠是时越一起进来的, 可能她刚靠近这营地就被人拦了下来。

时越带着她进去, 自然不仅仅是带人来参观营地的。而是真的另有所示。

苏棠一路上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 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她的话,那自然不是什么普通的事。

总觉得就算让她上天下地都有可能。

毕竟,就连时越都觉得棘手的事, 苏棠不会天真的以为只是喊她过来打酱油的。

事实证明,果不其然她料想的不错。

这件事虽然不要上天下地,但是也不是什么简单事。

时越麾下的时家军是举世闻名的强兵战队,不说战无不胜,至少也是让敌人闻之变色。

听到了时家军的名字,第一想到的就是骁勇善战。

可是苏棠看到的却不是这样。

帐篷里的伤员个个面如金纸,明显元气大伤,但是若仅仅只是这样的话,就算让她这个半吊子的大夫来治也治不出什么名堂。

再说了,作为一直专业的军队不可能不配备军医,这只能说的老寿星上吊找死。

在战场上受伤几乎是兵家常事,若是连这点小伤都处理不好,那还不如趁早滚回老家。

所以,苏棠很奇怪时越把她唤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时越倒没有让她奇怪多久,而是带着她直接越过了面前住满了伤员的帐篷,径自走向了在最里面的一座帐篷。

时越走在前头,率先掀开了帐帘。

帐篷内躺满了伤员,身上或许并没有其他伤员身上那些明显的刀口,但是让人觉得诡异的是他们脸上的表情。

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是出奇的一致。

都是一种陷入了害怕与惊恐之间,残留着让人觉得不详的恐惧。

时越开口,“他们自从去了哨子岭之后,回来便是这样了。”

“哨子岭?”

“往北前行的一处山岭,平日很少有人经过,只是这支队伍是前行观察地形,所以去了此地。”

苏棠好奇:“那将军可知,此地有何异常之处?”

“据说此地曾筑‘京观’。”

“京观?”

“你可知坑杀?”

苏棠点头,在战场上两军交战时,总会有一方战胜,另一方则失败。

战败方有的是被全歼,有的被迫投降,但投降之后就有两种命运,一种是被敌方收编成部队,令一种是被屠杀。

所谓“杀降不祥”,也就是在大部分人的眼里,屠杀俘虏是不吉祥的事情。

不过仍旧有少数情况之下,统帅会选择屠杀降卒。

远的不说,就说时越手下的宓华容之所以名声鹊起就是因为他曾在一场与匈奴人的对战中,直接坑杀了对方八万人,从此少年将军一夜成名,被世人称为“人屠将军”。

宓华容坑杀战俘,这件事说起来至今都有反对之声。

这无论是从哪个方面看,都是在有违人和。

苏棠对此不予评价,她现在只好奇,为什么时越会突然提到这个事。

时越上前两步,边道:“所谓‘京观’就是把这些人处死后,尸身用厚土掩盖,但头颅却割下来,以“品”字形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