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响地坐在另一边,离那个该被他称之为母亲的女人远远的。
而林母似乎并不在意他的行为,她膝上放着一份文件,带着白色手套的双手轻轻压在上面。
“还以为你躲在这是干什么,害你叔叔费了那么多时间精力找你,”她哼笑一声,“原来是为了一个男人。”
林言没说话,似乎没听到一样。
林母瞥了他一眼,继续道:“我知道他,你叔叔也见过他,在医院。”
林母的声音一停,车里就显得安静无比。
她终于不耐烦起来:“林言,你现在是在反抗你的母亲吗?”
车里响起一声嗤笑,林母墨镜下的双眼不可思议地睁大了些。
“你笑什么。”她语气冰冷地质问。
林言不再看着窗外,而是仰头靠在了座椅上。
“母亲,母亲?”林言嘟哝着这个称呼,似乎又要笑了,“把原配丈夫榨干后一脚踹开,对现任丈夫毒打儿子不管不顾,还把亲生儿子赶出家门,母亲,这个称呼你也配?”
林母顿时脸色一变,抬手冲林言扇了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林言头微微一偏,他用舌头顶了顶被打的一边,无聊地想,早知道不转过来了,他又看见窗外了。
林母指着他,尖声颤气地骂他,很快就把贵妇人的表象揭露地一览无余。
林言一声不吭地盯着窗外,半个字都没听进去一样。
林母骂到最后缓缓喘气,过了片刻,她捏着腿上的文件甩了过去,“赶紧把字签了!别再闹了!”
林言管也没管砸到脸上又呼啦啦滑到脚下的东西,姿势都没变过。
“帮你弟弟打理公司可是你的福气,”林母没好气道,“这也是你叔叔对你改观的唯一机会,傻子才会放弃这个机会。”
车窗外寒风萧瑟,不少早起的村民都是为了去村头赶着买那家年猪肉。
林言想象着许千揣着手等在人群中的样子,肯定会被主人家的小孩当企鹅一样围着转。
好可惜。
林言想着,早知道不好奇这女人要说什么了,错过许千的每一秒都让他心里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