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般的水洼,零星的花瓣落在水面,荡起的水波纹下游着三两只?小?锦鲤。
湛蓝的天际不知何时被染上了似橘似红的色彩,日渐西行,黛青的群山承托起绯色烂漫的云霞。
晒够了太阳,云听夏收拾着东西离开了窗边。
这?期间?,许星淼绵长的呼吸丝毫没乱,偶尔还会发出一些模糊不清的呓语,云听夏特意凑过去听,也没能听懂他到底说了什么?。
睡这?么?久啊?
她舔了舔唇,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把他叫醒。
反正又不急着走?,让他继续睡也没什么?吧?
这?样想着,她继续吃起了中午没吃完的舒芙蕾,放了很久,软蓬蓬的舒芙蕾就塌成?了饼,吃起来口感更扎实了。
吃完以后,她百无?聊赖之下又拿起了画笔,突然?想到了什么?鬼点子,重新蘸上了粉色的颜料。
她放轻呼吸,越过大半张桌子靠近了沉睡中的许星淼,握着笔靠近他摊在一侧的手臂,湿漉漉的笔尖小?心翼翼的落在了他的手腕上,一触即离,留下一抹浅色的痕迹。
笔尖离开的后一秒,他的手像是受不了痒,猛的颤了一下。
她立刻看向许星淼的脸,有?些后悔把他眼睛蒙起来了,现在连他醒没醒都不知道,于是她只?好轻唤道:
“许星淼?你醒没醒啊?醒了就说话呀。”
他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声音,但实在困,所以撒娇一般地哼哼了两声就当做是回应,然?后就将脸埋进了另一只?手的臂弯。
云听夏见状,就没坚持着要把他叫醒。
但是,在他这?样无?意识的纵容下,她的贼胆越来越膨胀,一不做二不休的用画笔又在他手腕添了几笔,很快,一片圆润的花瓣在他的皮肤上成?形。
柔软湿润的笔尖搔得他有?些痒痒,在绘画的过程中,他的手时不时的就轻颤一下,害得她总要停下来确认一下他有?没有?醒来,如果没有?,就继续接着画。
久而久之,他的腕上就多了条开满小?花的藤蔓。
也幸好他这?只?手腕没有?佩戴饰品,是以她画起来没有?东西碍事,就比较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