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兴趣班了,再加上散打?,家里的经济负担就有点重?了,虽然不至于把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是他们两个明显消费降级了。”
她苦笑一声?,“勒紧了裤腰带送我去那么?多补习班有什么?用呢?我依然很普通很平庸,有点含金量的奖也没得到过几个。”
许星淼不赞同地摇摇头,温声?说道,“可是叔叔不是说过了,送你去练散打?只是不想你被欺负的时候只能挨打?么??送你去学画画,应该也只是看你喜欢吧,成不成才的并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
“他们的初衷没那么?功利,只是单纯的想要你的课后生活是充实的,只想要你在学习的过程中是快乐的。”
云听夏安静地听着?,喉咙突然被一股涩意堵住,她牵起嘴角挤出一个苦巴巴的笑,缓了一会儿后才轻声?道,“可能吧。”
她仰起脑袋,墨蓝的夜空星光暗淡,银白的月轮遥不可及。
近在咫尺的许星淼却突然倾身过来,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脸颊。这是一个过于亲昵,甚至有些危险的距离,好像她的头稍稍一偏就能亲到他的下巴。
所以她没敢动。
许星淼抿着?唇,小心翼翼地捧住她的脸颊让她正对?自己,掌心很烫,让她被触摸过的皮肤隐隐有着?要融化的趋势。
云听夏的眼睫慌乱地颤了颤,差点以为他下一秒就要亲上来。
但是并没有。
他只是固定住她的脸颊,掌心摩挲着?上移,带着?薄茧的指腹缓慢而坚定地蹭过她的眼眶,然后停留在眼尾,碾了碾。
“你......做什么?啊。”她的声?音在发着?颤。
他的呼吸乱了一拍,声?音同样不平静,“我以为你流眼泪了。”
“胡说。”云听夏嘴硬道,“我没哭。”
她眨了眨眼睛,濡湿的睫毛软软的扫过他的指腹,他喉间一滚,吞咽的声?音在静谧的环境里有些突兀。
“我没说你哭了。”他说话时的气息不太稳,开口间有属于桑葚酒的甜味一丝一絮的逸出来,“但是你眼睛确实是湿
忆樺
的嘛,所以我想帮你擦一下。”
“......”她垂下眼睫,嗔怪道,“谁准你碰我脸了?”
他沉默一瞬,“你说过的,说我可以稍微大胆一点。”
他的拇指动了动,以一种很轻柔的,微弱到能让人忽略的力?度抚摸着?她的下眼眶连至眼尾的那一片皮肤,湿意被缓慢洇开,渗进她的皮肤纹理。
“我......好像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的眼睛里带着?茫然和无措,脑子一片混乱,声?音到了喉咙口也遭遇堵塞,努力?斟酌着?字句,惟恐词不达意。
只是最?后吐露出的话语依然是语无伦次的,“本来就是我害你心情不好的,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我嘴很笨,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几句话,说出来又怕你觉得我是在可怜你,还不如不说......对?不起,我想让你重?新高兴起来,但我现在又什么?都?做不到。”
“我该为你做些什么?呢?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他一遍又一遍地问,唇瓣翕动着?,“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心里好受一点呢?”
云听夏被他的气息笼罩着?,心弦被这段直白且诚挚的自白拨乱,意识被迟来的醉意淹没。
流动的空气里,有微妙的难以言喻的悸动滋蔓。
“......不需要你做什么?。”她迟缓地抬起眼睫,与他四目相接,“我心情不好也不是你造成的,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