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能掉以轻心。

成欣然跟在他身后,想跟他一块出去,陈勉却突然顿住身,“你先走吧,我等会儿自己去急诊。”

“为什么?”她问。

“其他人会误会。”

又不是半夜,下班的时间点,孤男寡女在值班室里待那么久,她后面还要在他们院待一段时间,他不想让无聊的人无聊的话影响到她。

成欣然却想他可能不愿意让被人误会他们的关系。

哎,本身也搞不清他们到底算什么关系。

她压下心里那点涨涩,点头说:“那我走了,有了结果告诉我一声。”

成欣然从值班室出来,护士站的小护士极有探究欲地冲她笑。

她主动说:“陈医生创面比较重,我没法处理,他一会儿必须得去急诊。估摸着还要在家休息几天养一养,麻烦你跟周主任说一声吧。”

“哦哦,”小护士意识到事情严重性,“我马上联系主任。”

离了那间值班室,她莫名觉得有点冷,低头看了眼手机,大宇哥从一个小时前就开始给她打电话。

她叹口气,加快脚步离开了医院。

一回到酒店,成欣然就被谭捷和大宇哥拉住:“去哪了你?打电话也不接。明天有两场戏要甩到棚里拍,刚才浩然那边联系不上你,人都要急飞。”

“抱歉抱歉。”大概因为有点心虚,成欣然抱歉都像在佛前拜拜,“我马上给浩然打电话,现在就让编剧过去。”

处理完急事后,她才坐到统筹的房间里吃上晚餐。

统筹的房间是这家快捷酒店唯一的包房,被他们定下来,略做改装,日常像办公室一样使用。

成欣然边吃饭,边将今天已经对完的通告单发给剧组下面的人,有问题及时更进。

大宇哥看着通告单,突然想起一茬:“刚刚邓医生跟我通话说,陈医生被患者泼热水了?也不知道脸有没有事儿。”

成欣然说:“脸没事,身上被烫得挺厉害。”

“你看到了?”

“看到了。”她吃完饭,起身擦桌子,“我还挺担心的他的。”

“陈医生有什么可担心的。”谭捷大咧咧伸个懒腰,顺带着帮她把吃完的盒饭收拾掉,“可别跟他走太近,医院里你俩传得那已经不像话了都。”

成欣然属于干起活来两耳朵都听不进别的话的,但他们不一样,剧组的人成天跟医院各色人打交道,他俩的流言蜚语可不止一两句,还有人跟谭捷他们悄悄打听成欣然的家世。

过分的关心可不一定是出于善意的表现。

谭捷难得认真:“反正对你不好,真的不好。”

成欣然坐到总机前开始倒素材,她还得把今天能用上的都粗剪完了再传给剪辑那边。她边干活边说:“嘴又不长我身上,没觉得哪不好。”

大宇哥仔细瞅她表情,却意外发现她眉眼带着执拗。

“不会吧师妹,你真想跟陈医生搞点什么?”

她不想承认,也没法否认。一时没出声,脊背挺直了摆弄总机,耳朵涨红得很明显。

坏了坏了。

大宇哥着急找补,“我在三院院筹备这些天,他的事迹听过不少,你去接近他肯定要吃亏的。”

“什么事迹?”她很想听听,因为上学那会儿陈勉的事迹就很多。

“他总换女朋友,据说男女通吃,总之玩得很花。”

“嗯?”成欣然不大信,女朋友多就算了,男女通吃什么鬼,他那么大一个直男。

这还看不明白呢。

谭捷干脆直说:“欣然,反正你不是那种玩得起的人,别离他太近,你会伤心。”

当初谭捷和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