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语微笑:“没事的。”

说着没事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下,拧了下发梢的水,才礼貌问道:“请问是黎湘家吗?”

听到黎湘的名字,女人态度温和几分,依旧警惕:“你们是谁。”

“我们是宁照溪的朋友,所以想……”

“每个来的都说是她朋友,我说了不清楚,你们赶紧走!”女人态度迅速冷了下来。

“阿姨,黎湘是宁照溪的好朋友,您是她的母亲,能不能也帮帮她的朋友?”

许是被江听语恳求的目光和话语打动了,女人迟疑几秒,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小声说:

“我怎么能确定你真的是照溪的朋友?”

一听这话,江听语眼睛都亮了,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翻出两人的合照,递给她看:“我真是她的好朋友。”

身后的几人也不约而同地点头,为她证明。

见她怀疑,江听语还选择性翻出两人的部分聊天记录。

程檬认真对比照片和面前的人,渐渐放下戒备心,道:“这个村子都被人收买了,让我们说照溪的坏话,但照溪对我们很好,有的人不想这样做,只能关紧门将人赶走。”

看着水滴从她大衣滑落,程檬抱歉道:“刚刚泼到你们了,不好意思啊,要不要换件衣服?”

几人齐齐摇头。

成缈:“既然你们不愿意,为什么不帮她澄清呢?”

“澄清?我们吗?”程檬擦了擦手背的水,那双手满是老茧,“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是我不站出来,是我没办法站出来。”

三言两语间,江听语从她话里听出了无奈。这个小山村依旧落后,不是生活,而是思想。

“我们可以进去聊吗?”

程檬犹豫几秒,才将几人迎了进去。

平方四室,地板刚贴好瓷砖,看上去不是好材质,墙面还是水泥,没有粉刷,家具不多,东西都堆在客厅里,像是刚搬进来不久。

一路走来,这家算是村子里房子最简陋的。

江听语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估算程檬能有几分替宁照溪说话的可能性。

江听语给了钱璐一个眼神,身边的人立马悄悄举起了摄像机,按下了录像按钮。

“我们进村的时候,发现地面都铺得很平,每隔一两米就有路灯,”江听语观察她的神情,“我发现路灯杆上有个湘字。”

程檬眼神躲闪,然后垂下头:“那都是照溪替湘湘捐的。”

“据我所知,黎湘是宁照溪的好朋友。”

“嗯,但是湘湘十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那时候她的梦想就是能够为村里修上明亮的路灯和宽敞的马路。都是照溪在成名后为湘湘做的。她还经常来看我。”程檬陷入了回忆里,喃喃自语,“照溪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孩子。”

江听语松了口气,继续引导:“这么看她应该是个善良大方的人,作为公众人物,建设家乡也算是份内之事,但我不太理解,既然这么慷慨,对自己的家人应该不会吝啬才对。”

程檬猛地抬头:“谁说她吝啬了?从她上大学开始就不停往家里打钱,那两个老不死的一把年纪了还要小孩,生下来之后养不了就折腾照溪,前前后后打的钱也够他们生活一辈子了,还不是宁森小小年纪就学会了赌,把钱都输光了。”

程檬看了眼摄像机,钱璐下意识挡住镜头,谁知程檬说:“其实几年前我就想帮她,但那时候照溪让我不用管这些事情,不让我替她说话。”

程檬知道她们在录,并没有停止,而是继续说:“村子里的果园是照溪找人引进的,就为了让我们不用外出务工,很多女孩早早地辍学打工,也是照溪花钱资助,就为了让她们能够继续学习。这样的人怎么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