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语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只能又举了举自己手里的药膏:“我给你送药膏。”

宁照溪看了眼回道:“涂了,没用。”

江听语抿唇:“这个效果很好。”

两人僵持着望着彼此,就在江听语快要放弃的时候,瞧见她坐到了沙发上,抬着下巴:“那你帮我涂。”

江听语舒了口气。

比起今天,宁照溪的态度软和了许多,这对江听语来说就是个好消息。

她走了过去,在身旁空位坐下,用棉签涂了点药膏。

“我不喜欢用这个。”

“啊?”

“我更喜欢你的手指。”宁照溪抬眸,唇角微微上扬,那双桃花眼里闪烁着光,冰凉的手指碰了碰她握着棉签的手。

知道她说的是不喜欢用棉签涂药膏,江听语咬唇,眨眨眼睛:“那……那我洗个手。”

冬天的水冰凉,担心冰到宁照溪,江听语特意调了热水,刚洗过澡的洗手间里雾气腾腾。

她回到沙发上,将药膏涂抹在自己手指上,朝她偏头:“来。”

宁照溪听话地将头凑了过,闭着眼感受到冰凉药膏和她温热指尖在她唇上交替的感受。

起初江听语很耐心地将药膏涂抹在她唇上,担心一点不够便又往指尖上涂了一点,低头的瞬间她目光顿住,耳垂忍不住红了起来。

她刚刚怎么没发现宁照溪的浴袍穿得这么的松散,交叉的领口很低,在她坐下时对里面的风景一览无余,反观宁照溪仿佛什么都没察觉,仰着下巴闭着眼。

江听语飞速移开视线。

她明明记得刚进来时,这浴袍不是这样穿的。

许是迟迟没听见响动,宁照溪睁开了眼睛,吐若幽兰:“怎么了?”

江听语想,还是不要说出来好了,只要当做不知道就好了,便摇了摇头:“没。”

宁照溪轻扬唇角:“嗯。”

然后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江听语又为她涂上药膏,但眼睛不敢随处乱瞟。

宁照溪的肌肤白皙如玉,似乎因为室内的空调温度太高,她有些热,扯了扯自己本就松垮的浴袍,香肩裸露一半,慵懒地靠着沙发,一只手撑着头,眼睛睁都没睁开。

江听语指尖微顿,心跳杂乱无章,耳垂也不受控制地越来越红。

这是不是有点太熟了。

“宁……宁照溪。”

“嗯?”

宁照溪半睁开眼睛,挑眉轻笑着看向她:“怎么了?”

她不睁眼还好,这一睁眼江听语感觉自己心跳都停止了。

她知道宁照溪很美,但这种美是清冷幽深的,只可远观的美丽。

可此时此刻,宁照溪流露出的是若有若无的慵懒媚意。

江听语趁着自己心脏还没有跳动到让她死掉,放下手里的膏药,匆忙说了声:“我有点事。”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身体有种不属于自己的情绪在左冲右撞。

宁照溪长长的嗯了声,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

江听语起身,就在她准备离开抬步的瞬间,脚踝像是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让她忍不住往前俯摔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砸到茶几上时,右手腕上突如其来的力量将她拉了回来,拐了个弯倒在了沙发上。

“嗯哼。”

具体来说,是躺在沙发上的宁照溪的身体上。

或许是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吓到,宁照溪发出了闷哼声。

江听语惊魂未定,鼻息之间的空气就被浓郁的玫瑰清香覆盖,两具柔软的身体重叠在一起,温热的呼吸也缠绕在一起。

两眼相望,皆是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