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书木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白锐刚知道的时候不着急生气,这会儿又突然说这种话,真不知道他每天都在想什么。

“都这么大了你说这个,之前不是都讲好的吗,我保证不会讹你好了吧,我会自己带的。”

舒书木摸来摸去找自己能开门的地方,但是并没有找到。

白锐没有继续关着他,打开了车门,但是继续说:“木木,你误会了,我当然相信你会照顾好它,我只是在想,它会给你造成很大的负担,你要读博士,还准备在工作上做出一番建设,有一个孩子分担你的精力,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

舒书木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但是却不相信白锐真的只是为了这个:“这些事情我早就想过了,你别拐弯抹角的,有话直说。”

白锐垂着眼看着他的腹部,那表情说不上有一点的好意,舒书木也没指望过他待见小孩,但是他明明之前还是不太在意的样子,怎么现在突然又说这样的话。

“也不一定就是你的。”

白锐终于移开了目光,他笃信地说:“木木,是我最早遇见你的,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最长……”

他话音未落,车窗那边被重重敲了一下。

关衔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脸色阴沉地站在外面,看起来气势汹汹。背后有一辆车子停在路中央,车门还敞开着,可以想见他是怎样直接下了车过来砸门的。

白锐丝毫没有慌张,还有心情笑了一下:“还是说你觉得一个会暴力砸车的人更适合做小孩的父亲?”

舒书木还没来得及说话,白锐放下了车窗。

“有事吗?”

关衔撑在窗框上面:“你把人关在哪里。”

和他的愤怒相反,白锐微微抬起双手以示无辜:“何出此言?我没有关住任何人。”

“他的手机号都注销了,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白锐若无其事的态度更加激怒了关衔,白锐爱做戏不是一天两天,待久了都知道。只是他们的利益关系通常一致对外,白锐也没必要装,关衔之前没有感觉到这种态度是这么让人厌恶。

他感觉到了反常,因为在关衔的设想中,白锐不会解释,甚至不会打开车窗交谈。难道他已经拿到了孩子的检测报告,觉得舒书木必然会为了孩子偏向他,所以才有恃无恐地挑衅。

就算是这样,对于检测结果,关衔也是存疑的,白锐为达成目的不择手段不是一天两天。

盛怒之下他揪住了白锐的领口:“我问你他人在哪里。”

白锐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关衔以为他精神病越来越严重了,这时候车门打开,舒书木走了下来,皱着眉说:“干嘛上来就打架,有话不会好好说吗。”

舒书木还是那么爱坐后座,他就不喜欢待在副驾驶,打了关衔一个措手不及。

关衔终于明白做戏并不是给他看的,观众另有其人,他烦躁地“啧”了一声,吸了口气,甩手把白锐推开了。

白锐还顺势往后面倒,换作平时,舒书木也没那么在乎他,但是现在刚知道他小时候的事情,从小挨打已经很可怜了,关衔还这么对他。

舒书木三两步上前,站在两人中间,张开手维护秩序:“不要动手!”

一部分男人的通病,舒书木吃软不吃硬。不过示弱也不是只有白锐一个人会,关衔搂住了舒书木,低下头贴近他:“木木,他是不是把你的手机卡弄坏了,我联系不上你,本来有很多家里的事情跟你说的。”

舒书木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我家怎么了?”

“家里没事,为了你好好在这边养身体,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白锐不让我联系你,我怎么能放心。”

舒书木墙头草,觉得关衔确实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