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锐坐到他身边,偏着头看他,垂下来的目光像无害的低柳:“木木,我也会找人照顾好你的,你怎么总是想待在应知节那里。你肚子里都不可能是他的小孩,你觉得他会真心待你和这个孩子吗。”
舒书木想了一下,耸耸肩说:“会啊,怎么不会,不然他图我什么,我都没办法给他辅导作业。”
他一点也不听话,白锐再次露出那种很虚假的标准笑容,舒书木一看到就想扭开头。人的表情是能传达信息的,但是白锐的笑容不会,就像一百二十秒的广告一样,只会浪费他的时间。
虽然他的笑容很假,做菜的手艺倒是真的还不错,只比阿姨们逊色一点点,这对于舒书木来说已经是很高的评价。
饭后,白锐在厨房洗碗,舒书木也待在里面东摸摸西瞧瞧,研究那些厨具,并且给白锐拿东西增加点障碍。不过白锐不会怪他,只是把捣乱分子抓过来,要亲他,舒书木捂住了他的嘴,并且就洗碗作秀之事提出质疑:“干嘛不用洗碗机洗?”
白锐非常体贴,让他没事就去房间里休息吧。
舒书木有事,他说:“等会儿,你先把电梯卡或者门钥匙给我啊,不然你不在家的时候我怎么出去。”
白锐说:“为什么要出去。”
这话问的,舒书木有时候都觉得自己跟白锐不在一个世界里。
“人总要出门吧,下楼吃个饭遛个弯,或者别人有事找我,也有可能有什么意外,比如说家里水管爆了,突然生病了。”舒书木摊开手,掰着手指头细数。
白锐连连点头,认可他的指教,然而又有些为难地说:“但是家里不是用那些的,是用指纹锁。”
舒书木把手指头凑到他眼前:“录一个我的呗,我也有指纹啊。”
白锐似乎觉得他很可爱,把他抱了起来,放在背后的台面上:“我知道你有,只是不知道怎么录入,过年别人肯定也放假了,都等年后好吗,你这几天只要乖乖待着,养好身体就好了。”
面对如此温柔和煦的话,舒书木只觉得,又开始了,白锐的戏瘾再次发作,又跟他装起甜蜜恋爱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跟这两个词语搭边过,现在被他一说整的好像新婚夫妻一样。
想到关衔和谢思文有时候也挺自说自话的,舒书木得出了结论,是不是有钱人都这样。因为钱财往往能决定别人的意愿,于是久而久之,他们都开始不顾及别人的想法,只管自己高兴。舒书木觉得他自己已经是比较自由的人了,不太在乎别人的眼光,跟他们比起来,还是自愧不如,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舒书木不爱接白锐的戏,他擅长用独特的说话艺术,打破白锐的戏台。只是他还没出言攻击,白锐就突然伸手摸向了他的肚子。
吓得舒书木连连后退,他现在对肚子比对眼珠子还敏感:“干什么,别这么奇怪!”
白锐说:“木木辛苦了,刚知道的时候是不是很害怕,我还不在你身边。”
舒书木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把到了嘴边的嘲讽咽了下去,白锐好不容易说了点人话,听一下也无妨。
如果真的是白锐的小孩……那他们的确像是一家人,小时候在父母身边的时候,他不会想到自己以后的孩子和孩子们另一个家长,会是这样一个组合。命运真是奇怪的东西。
白锐低下头,似乎想听一下肚子,舒书木死死地环腰抱住自己:“别做这种动作!它很安静,基本上不动,而且它还很小,退开!”
他严防死守,基本上不给一点机会,白锐也没有强求,把他抱了下来。
一落地舒书木就跑了,还顺走了袋坚果。
他嚼着开心果熟悉了一下新家,这里布置地比之前那个像家多了,而且风格比较统一。
由于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