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惊。”谢纾顿了顿,低头看了眼明仪,见她眼里盛满光华,“也很喜。”

“还有别的惊喜!”明仪难得听他夸奖,挺起腰板,牵着谢纾的手,往正堂而去。

谢纾跟着明仪走进正堂,一眼便瞧见了正堂最前头挂着的那副“夫妻恩爱”挂画。

挂画前的案几上还养着几尾上回他在夜市捞给她的金鱼,这些金鱼看着比从前大了一圈,想来这阵子被养得很好。

正堂灯火暖绒,明仪备了一桌子酒菜。

明仪叫退了身旁所有服侍之人,屋里只剩她和谢纾两人,她牵着谢纾在桌旁坐下。

“怎么说今日也是夫君出生的大喜之日,夫君不喜铺张,但还是要小小地吃桌酒庆贺一下的。”

谢纾淡笑了声,似乎从来没人用大喜之日来形容过他的生辰。

明仪为谢纾斟了一小杯酒:“夫君放心,这是素酒。我记得的,夫君斋戒。”

虽然只是嘴上斋戒,身体从来不戒。

谢纾接过明仪倒给他的贺酒饮下:“谢夫人。”

礼尚往来,他亦给明仪斟了酒。

今夜膳房备的酒似乎格外的烈。明仪陪着谢纾饮了两杯,便觉得有些脸热。

她扑红着脸颊,靠在谢纾肩上,紧了紧手心的香囊,羞答答地道:“我为夫君精心准备了贺礼,夫君猜猜是什么?”

谢纾瞧她一副娇羞的模样,静默着深思片刻,了然道:“你自己?”

明仪:“……”

程茵说得对,男人都是一副狗模样!

“不是。”明仪叉腰正色道,“是一个很特别的香囊。”

那可是她纡尊降贵,亲自绣了三天,手指被扎了十几下,为爱忍痛,十分艰难才绣成的!能不特别吗?

明仪说着,从衣袖里取出香囊:“你瞧,就是这个。”

谢纾垂眸看向她手中的香囊,嗅间香囊里散出的熟悉甜腻气味:“夫人送的这香囊看着挺眼熟。”

在明仪看见手里香囊的样子前,明仪想的是,她千辛万苦绣的香囊,谢纾必须感激涕零地收下,否则他今晚别想进房。

在看到手里拿的是什么香囊后,明仪的脸色由震惊,到疑惑,再到尴尬,张着嘴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个香囊根本就不是她绣的那一个,而是用来给夫妻之事助兴的。

谢纾朝她笑笑:“这香囊是挺特别的。”

明仪:“……”

谢纾自明仪手中接过助兴的香囊:“夫人的贺礼我收下了。”

明仪看着他一脸“我懂”的样子,慌忙解释:“不是,这个香囊不是我准备的那个,这是个误会,我没……唔。”

明仪未说完的话,都被谢纾用唇堵了回去。

直到她口脂完全消失不见,谢纾轻轻松开她,道:“误会又怎样?”

“难道我们今晚不……吗?”

他刻意的停顿,令明仪羞得满脸通红,她抬手推了推谢纾,矜持道:“还在用膳呢!待、待会儿再……”

“等不了。”谢纾横抱起她,朝长春院而去,“回房用。”

明仪:“……”你回房用的不是膳,是人吧!

云莺和梅娘守在长春院院门前,瞧见夫妇二人进了房。

云莺捏着手里的香囊长吁短叹:“这可如何是好,殿下今夜不会有事吧?”

“当然有事。都抱紧屋了那还能没事吗?”梅娘笑眯眯地回了自己房里去取房中帐。

*

深夜,明仪自谢纾怀中醒来。

在她熟睡时,谢纾已抱她去清洗过了。

谢纾的手臂正揽在她身上,明仪推了推谢纾发沉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