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再见到那位郎君,她会心跳不已,可她出乎意料的没有。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不过头一回听人说倾慕她,姜菱还是羞涩地低下了头。
姜菱的神情平宁侯夫人看在眼里。至少自家阿妹对这个郑柏并不排斥,似乎还有些别样的情愫。
自那次在平宁侯府相会过后,姜菱和郑柏的“偶遇”便多了起来。
外头关于她和郑柏要定亲的传言多了起来。
可事实上,阿兄并未有过明确表态,她与郑柏也一直保持着点头之交该有的礼遇,并未有进一步的发展。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年春宴上。
姜菱同几位贵女一同游湖,不知被谁从身后推了一把,从船上掉进了湖里。
好在她是会水的,正想着要自己游上岸,忽有人从身后托住了她的腰,强有力的手臂,扯着她往岸上游去。
是郑柏见她出事,想都没想就跳进水里去“拼命”救她。
被郑柏这“好心”一救,她和郑柏的婚事算是定下来了。
春寒料峭,郑柏为“救”她,还得了场“大”风寒。
姜菱身为他未过门的妻子,去探望了因她病倒的未来夫婿。
那日夜里,郑柏同她诉了一番衷肠,把姜菱哄得晕头转向。
姜菱这辈子也没听过那么多让人耳热的话。
他说她穿花裙子尤其好看,让人眼前一亮。
他说她头戴大红花很是朝气蓬勃,看着就精神。
他还说从第一眼起便看中了她,想把她娶进门。
京城贵女千万,他就只觉得她好。
从今往后他会好好照顾她的,让她安心备嫁……
这是自姜菱进京以来,第一次从他人口中听见认可赞许的话。
不知怎么的鼻头一酸,心里趟过一丝不知名的暖流,融化了某处坚冰。
她完全不知道郑柏对她说出这话的时候,心里呕得不行。
那会儿姜菱单纯地想,她和这个温柔的男子成婚,一定能和兄嫂一样过得很美满。
于是她对和郑柏的婚事也多了几分原先没有的期盼。
郑柏为了尽快娶她过门,在她阿兄面前许下了重诺。
他会对她一心一意,便是无子,十年之内也绝不纳妾。
就这样姜菱与郑柏很快成了亲。
成婚当日,她坐在令国公府的新房里,等待着她的夫君。
可等了许久郑柏也没来,姜菱心里忐忑非常,便让阿菊去催了催。
又过了好久,郑柏才进新房。
也不知为何?他的眼里没有了往日柔情,一张脸上写满了不耐。
郑柏吹了灯,只敷衍一般地与她同了房。那细棍子搅肉的感觉擦得她生疼,她一点也不喜欢,幸好这一切很快就过去了。
次日一早,令国公夫人身边的嬷嬷来收元帕,见元帕上没有处子血,脸色一僵。
而后关于她的闲言碎语就在令国公府里传开了。
女儿家婚前对男女之事皆讳莫如深,姜菱无从辩解这一切,她也不懂是怎么一回事。
姜菱听着这些难听的风言风语,心里委屈极了。
郑柏明明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可半句替她解释的话也无。
好像从娶她过门的第一天起,他就不再是从前那个温润仗义的郎君。
她进门不久后,抱孙心切的英国公夫人就开始给她灌助孕的汤药,成亲一年后,因着汤药之故,她整个人开始发肿。外头人还错以为她是吃得太好才胖的。
彼时,英国公世子程之衍正是适婚之龄,条件卓然却迟迟未定下。英国公夫人为此急得团团转,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