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沈唯清的手,自?己去摸,却发现?摸不出什么门道,她的手心和额头一样火热,“现?在好像又烧了。”
她刚刚去洗了个衣服,又有点发冷。没?办法,白衣服只能手洗,扔洗衣机洗不干净。
“今天的药还没?吃,我再?去吃一遍。”向满说。
“吃几天了?”
“三天,还是四天。”
沈唯清懒得?搭理向满,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憋不住骂人,只能摆摆手把她往房间里推:“换衣服,拿身份证。”
向满脚下没?动:“拿身份证干嘛?”
“带你出去,杀人抛尸,身份证咬嘴里,回?头警察找你的时候方便认人。”沈唯清嘴上不饶人,向满涨红的一张脸令他不畅快,他指着向满,“去医院!你挂号不用身份证?”
向满是真的不知道。
她从小到大都很少去医院的,小病小灾吃药大多能熬得?过去,她也尤其?不喜欢打点滴,虽然?她读书时学过这项技能。
可刺穿他人皮肉和目睹自?己挨针的感觉很不一样。
她坐在点滴室的躺椅上煎熬着。
刚刚给她打针的护士一连下了三针才找到血管,向满忍着没?出声,小护士已经急得?满头汗了,拍一拍向满满是冻疮疤和皱纹的手背,委婉地说:“你这手......嗨呀,而且血管也太细了,太难找了。”
向满还没?退烧,这下更觉脸热,索性把外套盖在脸上休息。
这椅子很硬,很凉,不舒服,和沈唯清送她的那把沙发椅差太多了,她其?实宁愿回?家?吃药睡大觉,可沈唯清不饶他,他耐着性子去给向满接了杯热水,递到她手边逼她喝,不喝他就皱着眉头瞪她,顺便把身份证和单据塞进她的帆布袋。
“你这袋子是祖传的吗?松松手行不行?我不偷你东西。”
向满松开手,任由?沈唯清把帆布袋拿走,他扫了一眼,里面还是那些内容钥匙,手机,小零食,充电宝,笔记本由?两个增加为三个了,怪不得?死沉死沉的。
向满哑着嗓子解释:“我最近在学英语。”